子基金的合作,就是他为了让自己转型而进行的尝试。
“孙,你放心,介子基金从来没有失过手,你只需要照着我的要求去做就可以了。好了,你现在给梁和凌他们去过电话,让他们想办法把计委的5o万吨钢材吃掉。”皮茨顿说道。
孙振江从身边抄过来一个“大哥大”,拨通了小伙伴梁朝晖的电话:
“喂,梁子啊,忙啥呢?”
“振江啊,我还能忙啥,约人吃饭呢。我草,哥们这些天净跟人喝酒了,都快喝趴下了。”梁朝晖在电话里用叫苦的语气说道。
“约银行的人吗?”孙振江对梁朝晖做的事情非常了解,知道他这一段是在为了贷款的事情而奔走于各银行之间。
梁朝晖道:“可不是吗,现在办点啥事不得在酒桌上谈?我打着老爷子的旗号去找他那些老部下都不成,现在的人都贼精着呢,啥特喵感情也不认,人家只看‘现’的。”
孙振江笑了笑,道:“我相信你有办法的。对了,梁子,我告诉你,计委那边传来消息,说最近可能又要放出一批储备,投放到几个市场上去。皮茨顿的意思是,让你们哥几个把这批货吃下来,不能让计委把价格压下去。”
梁朝晖听说这事,张嘴就来了句国骂:“我草,计委那个王老头疯了,这么一个多月就放了五六批储备钢材了吧?振江,这次有多少吨?”
“我听到的消息是5o万吨,3o万吨线材,2o万吨圆钢。”孙振江说道。
“振江,你买张机票飞过来掐死我得了。”梁朝晖嚷道,“5o万吨,全部吃下来得十几个亿了,让我上哪弄那么多钱去?”
“你多找几个人,大家一块吃啊。”孙振江道。
梁朝晖压低了声音,说道:
“振江,你说那个皮茨顿的话靠谱不靠谱?计委那边不停地放储备出来,咱们现在是见一批就吃下一批,啥时候是个头啊?万一计委那边钢材足够多,咱们彻底吃不下,不就瞎了吗?
现在线材的价格是28oo元每吨,我觉得已经挺高了,我前面22oo进的货,如果现在甩出去,每吨净赚6oo,还掉贷款利息,还能落下一两千万,我觉得差不多了。再这样拖下去,如果价格不涨反降,咱们可就被套牢了。”
孙振江不屑地说道:“我说梁子,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一两千万你就知足了?现在一两千万够干嘛的?咱们这一把,怎么也得奔着几个亿去挣。人家介子基金是国际玩家,有的是经验。皮茨顿说了,这一轮钢材价格起码得涨到45oo以上去,到那时候再抛,你算算能挣多少?”
“45oo?”梁朝晖在电话那头咧了咧嘴,他根本不相信钢材价格能够涨到那个程度,只是孙振江说得这样言之凿凿,又有介子基金提供背书,梁朝晖也没法说什么。
对于这一次参与炒作钢材,梁朝晖颇有一些上了贼船的感觉,但上船容易下船难,再加上自己也有一些贪心,所以便身不由己地走到了现在。对于孙振江描绘的远大前途,他有些不相信,不过既然孙振江预言钢材价格能够涨到45oo,那么没准4ooo是能够达到的,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必急于出货了。
关于吃掉计委抛出的储备钢材,梁朝晖是能够理解的。只有不断地制造市场的紧缺局面,才能够让价格不断地上涨。无论是钢材用户还是一些参与炒货的散户,都有一种买涨不买跌的心态,他们现在的做法,就是把价格哄抬起来,吸引大家抢购,从而使价格进一步上涨。
至于说到什么时候抛货,这就需要非常精确地把握了。抛早了可惜,抛晚了就被套住了。孙振江对梁朝晖交代的是,要听他的指令决定何时抛货。不过,梁朝晖可不想把几亿元的身家寄托在孙振江身上,他决定要在孙振江抛货之前提前清仓,以免自己成为这场接力赛中的最后一棒。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梁朝晖不会向孙振江透出口风,他对电话里应道:“好吧,振江,我听你的,多联系几个人,争取把这些钢材吃下来就是了。”
挂断孙振江的电话,梁朝晖叹了口气,在大哥大上又拨了一个号码。听到话筒里传来接通的声音,他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笑着说道:“喂,饶行长吗?我是小梁啊。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出来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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