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队伍,从宛丘出发,经过谷阳,直奔彭城;第三路,由杜康的部队,从纶城出发,攻打一直作为寒浞附庸的萧国,阻击前来支援的东夷军队。
杜康对于宾圉提出的进军路线是认同的,他把姬崇开和吴贺也找来,对着九丘图,与宾圉商讨军情。
不过,姬崇开却颇有微辞,他认为各路豪杰与方雷鸣合兵作为中军不妥,中军作为三路大军的主力军,要求不仅有足够多的兵力,还要有强大的战斗力。而各路豪杰与方雷鸣的部队混杂在一起,虽然人数上是够了,但却难免会各怀心事,这就可能会造成军令不统一,指挥不顺畅,一旦遇到挫折,后果不堪设想。
宾圉也深有同感,他长叹一声,道:“司徒所言极是,我也有这个忧虑,并且曾经向方雷鸣提起过,但他却不以为意,中军的人数约有六万之众,这么多的人马,按理说,不应该败给对方。”
吴贺却比较冷静,提醒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别忘了,这几年来,中原一带几乎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事,各路豪杰的兵马久疏战阵,招来的几乎都是新兵,缺乏必要的战斗经验,而东夷人近年来一直穷兵黩武,虽然在同乐正军等义军交战之后,人数与我们相比并不占优势,但却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战斗力不可小视。”
听他这么一说,杜康也不由得有些担忧,以他的经验来看,商侯的兵马就缺乏战斗力,因此,他们在与自己这支以亡命徒为班底的队伍作战时吃了大亏。
宾圉正色道:“这些都是需要注意的问题,好在还有一些时间,我们可以加紧训练队伍,豫侯,我真羡慕你,你的队伍就很难打硬仗,而且,你还拥有这么多经验丰富的良将,真是如虎添翼啊。”说着,他含笑看了看吴贺,目光中充满了钦佩。
姬崇开又提醒道:“另外,别忘了,寒戈的队伍的动向,我们也要密切关注。寒戈的军队就在中原,一旦战事开始,出于手足之情,寒戈必定会救援寒浇,主公,我们那时候必须要阻击他们,这对于整个战局都有着重大的意义。”
杜康点了点头,笑道:“这个不难,我们与寒戈的部下汪可儿交过手,那个女将,曾经被我生擒,做了人质,后来,我把她放了。”
“豫侯还真是怜香惜玉呢。”宾圉坏笑了一下,说道。
姬崇开闻言,顿时会意地笑了。
当天晚上,杜康在商丘大酒楼宴请了宾圉,并且请来了曹圉作陪,曹圉与宾圉相见,两个人作为久违的老友,在席间相谈甚欢,不过,曹圉表面上虽然谈笑风生,他的心中却很有一些失落感。
宾圉也是唏嘘不已,那时他与嬴若冰逃难时,他曾经打算投奔曹圉,没想到,如今曹圉已经成了杜康的臣属。虽然地位有了明显的变化,但宾圉却并未对曹圉冷落,始终把他当作朋友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