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气吞声,挡在任缗身前。
斟睿年轻气盛,勃然大怒,手中握紧了杀猪刀,就要发作,杜康却按住了他的手,暗中施法,在众人身边形成了一个防护罩,这些东夷士兵岂能知晓其中奥秘,一时间竟然不能靠近。
柳冲熊却以为自己的手下不敢下手,当下怒喝道:“弟兄们,王子殿下有令,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先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去慢慢拷问。”
杜康向斟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时冷静,并把手中的兵刃暗中递给他,自己却装出一瘸一拐的样子,向柳冲熊走去,变换出假嗓音,示弱道:“大人,您看看,我们都是良民啊,冤枉啊……”
柳冲熊不屑的看了看杜康,见他装出这幅窝囊样,对他的戒备自然减少了一些,却指着斟睿喝到:“那个大汉,我怎么感觉你有点面熟啊?我看你就像是钦犯!”
“不会吧?大人?”杜康辩解道:“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草民……”
“住口!”柳冲熊喝道:“包庇钦犯,是要杀头的!你不怕死吗?”
“不敢……小的不敢……”杜康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浑身颤抖。
“那你就滚到一边去!”柳冲熊呵斥道:“除非,那个女的敢留下来作保,别人就可放行。”
“熊黄子!一会儿,小爷我饶不了你!”杜康心中暗骂,但脸上却不形于色。
“有本事你就来啊!”斟睿终于忍不住了,他的脾气,点火就着。
柳冲熊拔出腰刀,就要动手,手下的官兵也全都包抄过来,顷刻便将任缗等人围在其中。这时,杜康却突然闪到了柳冲熊的身边,用一把匕首顶住了柳冲熊的喉咙,这把匕首,自然也是他在那次同东夷人交战时缴获的战利品。
杜康向此刻被吓得不知所措的东夷官兵喝道:“别乱动,否则,小爷我就杀了他!”
柳冲熊这才回忆起来,原来,这就是那天力助邹玄除掉大祭司的那个华夏族少年,但现在已经晚了!
事发突然,不仅东夷官兵,就连任缗和斟玄父子也难以置信,柳冲熊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杜康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柳冲熊方才本来已经感应到了杜康发起突袭,但他却根本来不及抵抗。
现在,柳冲熊也只能怪自己太轻视了这个年轻人。事实上,杜康扮猪吃虎的功夫确实很高明,他方才表现出的那种窝囊的样子,几乎让所有东夷官兵都信以为真了,因此对杜康放松了警惕。
柳冲熊愤恨道:“原来是你?想不到,居然又着了你的道……”
杜康满不在乎的道:“你们人多势众,我可不想和你们硬拼,要想尽快脱身,我就只好用点计谋了。你别跟我说废话,快让你的手下都让开……”
任缗等人心中大喜,杜康居然出其不意的制住了柳冲熊,这些东夷官兵投鼠忌器,自然不敢轻易出手,任缗深深的为杜康的智勇双全而自豪。
趁着东夷官兵不知所措,斟玄父子一左一右,保护着任缗继续前行。
“可惜,我不能为大祭司报仇了……”柳冲熊深感遗憾道。
“少废话!快让他们让开!”杜康用匕首在柳冲熊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让开……你们听见没有?”柳冲熊对手下吩咐道,此刻,柳冲熊越来越有些恐惧了,连续两次受挫,使得他深知杜康的厉害,这个少年,确实很难对付,时常会做出惊人之举。
那些东夷官兵不敢把柳冲熊的生死置之度外,毕竟他们是柳冲熊的手下,如果柳冲熊有所闪失,他们如何向寒浇交代?寒浇的残暴是世人皆知的。因此,东夷官兵不得不让开一条路,让杜康等人全身而退。
杜康不想节外生枝,对柳冲熊道:“现在,只好麻烦你送我们一程了。”说着,杜康对斟睿使了个眼色。
斟睿会意,连忙从东夷官兵手中抢来一条绳索,把柳冲熊五花大绑,作为人质带走。
杜康弄来几套东夷官兵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斟玄则抢来四匹马,斟玄亲自把柳冲熊横放在马上看押,四人四骑,绝尘而去。
东夷官兵立刻有人去禀报此次带兵的统领鹿椒,其余的人就一路追击,但又怎么能追得上四匹快马?自然是与杜康等人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