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啊。”
邹无庸怔了一下,赔笑道:“这个,就由大祭司您来安排吧。”
电闪雷鸣过后,大雨终于倾盆而下,这时,早有心腹过来为大祭司打伞。
大祭司得意的笑了笑,目光扫视一番众人,大声道:“弟兄们,下雨了,不如早些回去吧。”
邹无庸看着大祭司被众人前呼后拥而行,眼中倏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光,心中恨意更浓……
越是在乱世,军队的作用越重要,尤其是在九黎族这样的大部族,贵族的危机感比平民百姓更要强,似乎只有足够的军队才能使他们有安全感,只有军队的拥护才能够使他们暂时忘却乱世的危险。
骤雨初歇,空气清新,苍峦若黛,林木如洗。
大祭司姜啸桦和邹无庸骑马并辔而行,看着身后披挂整齐的九黎族军队,大祭司心中得意之极,这般强大的实力,不但可以在当今乱世中雄踞一方,一旦天下有变,甚至可以问鼎天下,成就不世功业。
随着祭祀大典的完成,对于大祭司来说,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情,就是找个借口除掉邹无庸父子。但是,这个借口必须冠冕堂皇,才能堵住九黎族的悠悠众口。
身旁的邹无庸此刻虽然表情平静,心里却始终在盘算,其子邹玄最近的异常表现,他早已看在眼里,“知子莫如父”,他隐隐觉得,邹玄似乎正在冒险。由于大祭司的严密监视,他们父子俩难以直接沟通,因此,邹无庸现在有一种担忧。邹无庸已经隐忍了很多年,不在乎一时之快,但他深知,邹玄却很有血性,向来敢想敢做,虽然雷厉风行,但却欠缺几分稳健,让他不太放心。
不知不觉间,九黎族人已经行进到了峄山脚下的山谷,抬头可以望见远处的中天门,只是两侧悬崖陡峭,道路比较狭窄,两千人的队伍一时间很难完全通过。
眼看就要到家了,九黎族的兵士们心情都很轻松愉快,但是大祭司姜啸桦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感觉到了一种杀气,而且,这种杀气很有立体感。
惊异之下,大祭司警惕的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发现,一切都很宁静,只是,他觉得这种宁静并不寻常!
大祭司和邹无庸刚刚骑马走出山谷,忽然,一块块不规则的大石带着破空之声从天而降,一时间,战马嘶鸣,九黎族士兵们惊慌失措。
“不好,有埋伏……”大祭司心中大惊,立即给身边的侍卫长柳冲熊使个眼色,道:“保护好族长!”
柳冲熊会意,连忙让几个士兵围在邹无庸身旁,以防他有所异动。
“冲啊,弟兄们。”大祭司挥舞师杖,喊道:“快快通过山谷!”
这时,从峄山上呼啸而来的石头已经把许多九黎族人砸落马下,也有许多马匹被砸倒,反而阻断了道路,马蹄践踏之下,惨叫声四起,九黎族人的队伍被从中分割为两段,后半段的队伍被飞石所阻,不得不被迫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