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镇的老街,深夜里黑漆漆一片,只有青石板的街面泛着暗哑的幽冷光泽,周超租下来的那处秘密木板楼房里,亮着灯光。
屋子里两个人,悄悄的说着话,声音压的很低。
周超一晚上魂不守舍的,自打今天去了趟狮岭村外的那处野林子,回来后,他就一直在纠结着这件事。
晚上被镇委叫去陪客人,安排他们派出所后面的几天里要陪同地区电视台采风之事,他也提不起劲,这要搁平常的话,周超是很乐意的,美差啊,可以公款吃喝玩乐的,多爽啊,名正言顺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
可今天他有心事。
本来下午去狮岭村的野林子里接了一个女人,周超怕人多眼杂,在所里说不方便,就把女人偷偷的藏在老街的这小木楼里,哪知道还没说上几句话,便被镇委的电话给叫走了,直到酒席散场,他才急急的赶回。
昨天周超就接到女人打来的电话,很急切,只是女人在电话里又不说什么事,周超只好约了今天在野林子里见面说,哪知道一见面,女人的几滴眼泪一流,他心里也抓毛了。
事情很棘手,周超得想法子安抚。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周超有过鱼水之欢的狮岭村小饭馆的黄幺妹黄香芹。
她找周超不为别事,女人发现和周超云雨之后,一件让她头皮发麻的状况出现了,到今天为止,她每月都该来的月事,没来...到现在快半个月了。
黄香芹生过一个小孩,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老公开货车在外,算下来起码两个多月两人没有亲热了,这中间只和周超有那么一次,而上个月她的月事还正常的很。
连日里焦躁不安,又不敢声张,几天都是心绪不宁的,弄的不少这几日进村买木炭的客人在她饭馆吃饭的时候,都有怨言了,这黄香芹的手艺怎么突然的就变差了呢,不是菜里忘了放盐,便是咸的叫人难以下箸...
左思右想,黄香芹忍不住了,在屉子里翻找出了周超留的电话,便偷偷的打了过去,女人的脸皮薄,电话通了嘛,又没好意思在电话里头说,只好和周超约了,在村外头的国道边,野树林里见面讲。
于是便有了向萍偶然发现的那一幕了。
今日中午,黄香芹便借口回趟娘家黄林塆,匆匆关了饭馆的门,又到后面单独的老屋里去跟公婆交代了一下,便急急的往野树林这边赶。
好在周超倒也不失信,黄香芹到的时候,周超已经在车里眯了一小会。
黄香芹却不知道周超是怎么想的呢,他还以为女人是寂寞了,又想他了呢,仰在车里正做着美梦,喜滋滋的,得意的很。
两人地下党接头似的,见了面,才说了几句话,周超便愣了,我去...特奶奶的,这么巧啊?一次就中靶?莫不是想讹老子吧?
心思转动着,周超是压根不想承认的,这快活的事,你情我愿,裤子一拎,谁还去管你啊?
可还没等周超想好怎么搪塞,面前的女人便在野树林里抽噎了起来,这下让周超有点抓毛了,万一这女人寻死觅活的,那塔玛就棘手了,要出大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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