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枚指环,看起來平淡无奇,是以青铜片打磨而成,很粗糙,像是出自孩童之手,
然而,它却不朽,存在也不知多少万年了,比圣兵还结实,抵住了岁月的磨砺,
它的上面沒有任何道纹,但是却有一种神秘的力量,难以揣度,堪称一件秘宝,后來,姬家一位圣人推测过,这原本是一块凡铜,但却是那位大帝的最心爱之物,长年累月被其佩戴,得到了大帝神性的滋养,还有可能是其心灵的寄托,已经化为了仙珍,
也唯有古之大帝有这种手段,生生将一块凡铜化成仙环,永恒不朽,充满神性,
“刷”
聂冰儿手心中光华一闪,一枚古拙的指环出现,确实很粗糙,一点也不精美,但是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可让任何宝物在其面前都暗淡无光,
这枚指环原本遗失了,是聂冰儿幼年时在家族的一个角落中寻到的,把玩在手,当时放出了一缕缕仙辉,惊动了族老,后來一群老人密议后直接赐给了她,告诫永远不要遗失,
“轰”
吞天魔盖像是复活了一样,发出了一缕缕极道神威,脱离段德的头顶,快速化小,在聂冰儿手心上方不断沉浮,
所有人都震惊,不过让人稍微安心的是,它的神威内敛,并沒有伤人,只是让人心惊胆颤而已,
“青铜仙殿中的尸体真的属于狠人吗。”所有人都惊异,
“是它……”段德颤抖,他说出了一个让人吃惊的事情,自他得到吞天魔盖后偶有梦魇,总会见到一枚粗糙的指环以及一个鬼脸面具,
而今,见到这枚粗糙的铜戒指,他寒毛嗖嗖灌冷气,出了一身冷汗,这与他梦境中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狠人大帝的指环……”当众人得悉后,也全都目瞪口呆,这的确是一件仙珍,
毫无疑问,狠人是一个奇迹,远比其他大帝活的久远,几次新生,一个人活了三四世以上,实在是震撼古今,
“南岭天帝、乱古大帝也都是狠人吗。”小凳子道,
“南岭天帝也许是,乱古肯定不是,我天庭有一位大圣见过乱古大帝。”齐罗摇头道,
关于狠人有太多的秘密,甚至有人怀疑其未死,一直在脱胎换骨,与世长存了下來,当然,反对者更多……因为人间不可能有两位大帝同处一世,这位让人敬畏的大帝终是羽化了,
“我在梦境中常体验到一种别离的情绪,偶尔可见到一幅模糊的画面,一个留着羊角辫的小女童送哭着送一个少年与一群人远行,前方有一个五色祭坛。”
这是聂冰儿展现这枚指环的根本原因,她见到了这一场景,心中难以平静,知晓冷牢宫会离开,忍不住相告五色祭坛的秘密,
在聂冰儿的梦境中,那是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
小女孩家境贫寒,身上的小衣服都打着补丁,甚至连小鞋子都有脚趾洞,惹人怜惜,
那个少年是她唯一的亲人,他们相依为命,鬼脸面具是他们唯一的玩具,沒有奢侈的珠宝饰品,少年为逗小女孩开心,用青铜片为她做了一个指环,尽管很粗糙,小女孩却当作了宝贝,
后來,一群人來到了这里,将少年当作奇才,带走了他,对小女孩的资质却摇头不已,任她哭喊,强行带走了少年,
小女孩大哭,跑掉了破烂的小鞋子,少年苦苦哀求,那群人中终于答应,可让她去送行,
最终,他们來到了一处五色祭坛前,少年与一群人以及不少年轻的奇才登上,将要远行,任小女孩哭喊,却再也不能靠近了,
临去前,少年带走了鬼脸面具,留下了指环,用力冲她挥动,最终消失在五色祭坛上,
几年后,小女孩在困苦中长大了一些,始终守在祭坛附近,有一天见到很多人归來,不顾一切跑上前去,只见到了那个少年的尸骨,她被强行拉开,连多看一眼都不能,她大哭,就此再也沒有见过,
而一切画面到此就断了,再也沒有出现,这就是聂冰儿身带指环常会梦到的模糊画面,
“那个小女孩就是后來的狠人大帝吗。”他们心中波澜起伏,
“沒有资质,可怜的小女孩,就是后來震古烁今、至高无上的狠人大帝,。”他们得悉后,不是震惊,而是有一种怜悯与叹息,
每一次面对吞天魔罐,看着上面的那个鬼脸面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都会让人忍不住心涩,会被感染,
许多人都在猜想,那是狠人一段难忘的经历,微笑中有泪水,苦涩中有美好的回忆,却沒有想到有这样的秘辛,
在外人看來,那也许是平凡而普通的一段往事,但那却是小女孩一生最珍贵的东西,是狠人大帝无法忘却的一段记忆,
她长大后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那也许是她辉煌的开始,横扫九天十地无敌手,至少在外人看來如此,可是却不被她自己留下忆,后來发生了什么,沒有人知晓,
聂冰儿看向冷牢宫,轻声道:“我知道你要远去,不久前我查遍山川地理图,发现了梦境中那个五色祭坛而今的位置……”
“什么五色祭坛。”一在场的人都一惊,仓都望向聂冰儿,
“应该是在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