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完全停歇。
咳咳,这就是偶像派啊。
关卓凡和郭嵩焘见了礼,略叙温寒,就有两个委员抱了厚厚的两大叠文书过来,一叠是“奉恩基金一期”的,一叠是“京沪线”的。
关卓凡先看“奉恩基金一期”。“奉恩基金一期”虽然琐碎,但并不复杂,而且条理清晰,关卓凡没有花多少时间便看完了。他提起笔来,签了自己的名字,用了印章,笑着说道:“好了,可以出去跟那班黄带子们说了,今儿请回去睡个好觉,明儿过来领钱罢。”
郭嵩焘和几个委员都笑了。
关卓凡主要的精力,花在“京沪线”上。
他看得极其仔细,到了午膳时间,只看了一小半,就由“顾问委员会”的小厨房,随意整了两个小菜,和郭嵩焘两个,囫囵吃了,继续“看稿”。
一直到未末申正时分,才算全部看完了。
关卓凡长长地吁了口气,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签字,用印。
“画行”完毕,关卓凡将文书推给郭嵩焘,微笑着说道:“筠仙,从今日起,中国算是‘走进新时代’了!”
实话实说,关卓凡“沉吟”的那一小会儿,郭嵩焘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关卓凡终于“画行”,他一口气松了下来。待听到关卓凡这个“新奇”的譬喻,又重新激动起来,说道:“是,郭嵩焘有幸追随贝勒爷,愿筚路蓝缕,为中国开出一片新天地!”
关卓凡点点头,说道:“筠仙,你说的好!”
又沉吟了一下,说道:“‘奉恩基金’的事儿,今儿就算正式公布了;‘京沪线’的事儿,先压一压,等明儿我那份奏请恢复京员俸禄的折子上了,再说。”
郭嵩焘心领神会,说道:“是,如此,言路上面的喧嚣,就会少许多了。”
关卓凡嘿嘿一笑,说道:“言路上面,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形啊?”
郭嵩焘说道:“‘京沪线’行经省份,都有动静,都托了本省籍的言官,预备‘搏击’。而且,说是要大家伙儿一起联署,以壮声势。攻讦铁路‘几害’、‘几不可’的折子,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画行’之后,正式公布了,便一拥而上。”
关卓凡“哼”了一声,说道:“还什么‘几害’、‘几不可’?”
郭嵩焘说道:“是,或者是什么‘几弊’、‘几不行’,都是大同小异。折子还没递上去,上面有些话,已经流了出来。许多说法,凭空臆想,荒唐可笑,根本不知铁路为何物者,大有人在。”
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这也算‘造势’吧。”
郭嵩焘笑道:“是,不过提前泄了自己的底儿,对咱们也不算坏事。”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里面最起劲的一个,叫做徐应祥,是翰林院的,嗯,他是江苏人。”
江苏?靠,老子的根据地啊,这么讽刺?
(今天两更,晚上十点左右还有一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