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岛山北麓的自然延伸。”
“同时,山阳地区也可以算是其东北方向的三池山南麓的自然延伸——如果仅就山阳和三池山的关系来看,‘山阳’倒可勉强算是‘山南’了。”
“某种意义上,山阳地区是一个巨大的山坳,南距三岛山主峰、北距三池山主峰,都有相当长的距离,地势既开阔,又平缓,而且,土质比较坚实——这在整个北圻地区,都是比较罕见的。”
“这种地理,非常适合大部队机动——也即是说,非常适合野战。”
“另外,山阳距宣光的距离也很合适——直线距离二十四公里;这个距离,不远不近,在我军主力东向迎击中国人之时,一来,依旧可以保持对宣光的有效威胁;二来,又可保证宣光守军无法在背后对我军发动突袭——在这个距离上,以越南人的能力,是无法做到行动的突然性的。”
“因此,‘围点打援’的预设战场定在了山阳。”
“事实上,走陆路的部队抵达宣光之前,走水路先期抵达的部队,已有部分前出至山阳地区,抢占地利、构筑阵地了。”
“现在,让我们回到中国人‘急行军’的问题上来——您一定已经明白了,何谓‘制约中国人‘急行军’者,尚不止于上述两端’?对,若中国人试图‘急行军’,这批经已抵达山阳的部队,可以对他们进行有效的狙击。”
“事实上,这正是阿尔诺将军的计划:在走陆路的部队抵达宣光之前,先取守势,将西援宣光的中国人挡在山阳一带,待我军水陆汇合之后,再大举发动反攻,将这支中国部队一举歼灭。”
“四十八小时——”
“嗯,已抵达山阳的部队,人数虽然有限,不过,守不比攻,守上四十八小时,应该不在话下吧?”
“所以,四十八小时就四十八小时吧!”
“或许,中国人对打破我山阳部队的狙击没有信心;或许,他们根本就对解宣光之围没有信心,总之,这支中国部队到达山阳之后,就停了下来,按兵不动了。”
“我山阳部队因为兵力有限,亦不主动出击,于是,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宣光这边儿,也是一个对峙的局面——我们没有攻城,守军呢,当然也不会主动攻击我们。”
“有人开起了玩笑:这又是一场‘静默的战争’呢!”
“当然,我们对暂时的‘静默’是欢迎的——我们有将近一半的部队需要休整、恢复嘛!”
“四十八小时过的很快,第三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们觉得——嗯,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此时,部队——尤其是走陆路的部队,正处在一种奇异的士气高涨的状态中。”
“很奇妙,在‘蒸笼’里挣扎了十来天,那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北京—东京’舰队‘第一批次’全军覆没——似乎已被‘蒸发’掉了,到了宣光之后,已经不大有人议论这件事情了;同时,我们很自然的将对‘蒸笼’的怨毒转到了中国人和越南人的头上,许多人都乐意赶紧狠狠打上一仗,‘出出这口鸟气!’”
“司令部正在紧锣密鼓,排兵布阵,一只叫做‘云雀号’的炮艇来到了宣光。”
“‘云雀号’?这个名字……听着有点儿耳熟啊!”
“是滴,就是‘全军覆没’的‘北京—东京’舰队‘第一批次’唯一逸还的那只‘云雀号’。”
“云雀的声音本该是美妙的,然而,这只‘云雀’带来的,却都是最坏的消息。”
“第一个坏消息——‘北京—东京’舰队‘第一批次’确实‘全军覆没’了——不是假消息,不是中国人的‘心理战’。”
“第二个消息更坏——‘北京—东京’舰队‘第二批次’在福建马岛遭受重创,无力再战,目下,残阵大约已经回到了西贡啦。”
“也即是说——我们已经失去了制海权。”
“形势急转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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