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冠军号”高级军官餐厅和会议室的墙壁上,又变得光秃秃的了。
可是,唉,总是介么光秃秃的,毕竟不是个事儿啊!
咋办涅?
丁汝昌再次灵机一动:这样吧,咱们挂舰队创始人的画像吧!
“舰队创始人”?
哪位呀?
嘿嘿,自然就是俺们的关公讳卓凡字逸轩啦!
咦,也是一位“关公”呢……
于是,两副戎装毕挺的“关亲王画像”,便分别挂到了“冠军号”高级军官餐厅和会议室的墙壁上。
“关亲王”看见了,颇出意料,不过,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别的什么表示。
丁汝昌暗喜:好!这一次,马屁终于拍到马屁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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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将入座之后,丁汝昌说道:“刚刚接到一个新的消息,给各位做一个通报——”
顿一顿,“海关巡船‘飞虎号’,在川沙厅海域,截住了一只法籍货船‘阿维尼翁号’,这条船,刚刚从吴淞口出海,船上并无任何货物——或者说,唯一的‘货物’,就是法国驻上海领事馆的一等秘书伯努瓦先生了。”
哦?
听众们都竖起了耳朵。
川沙厅位于吴淞口东南,刚刚出长江口的位置。
“这位伯努瓦先生,”丁汝昌面露微笑,并带着一点点讥讽的语气,“以及‘阿维尼翁号’的船长、大副,皆无法说明,‘阿维尼翁号’、以及伯努瓦本人此行之目的——还有目的地;‘阿维尼翁号’的船长、大副等,尤其紧张惊慌,据‘飞虎号’的人说,这两位,一头、一脸的汗——”
顿一顿,“根据以上情形,‘飞虎号’有理由相信,伯努瓦以及‘阿维尼翁号’,正在从事与他们身份不符的活动,因此,不能不将之交给中国有关部门问询、处置。”
再一顿,“伯努瓦缄口不言;不过,‘阿维尼翁号’的船长、大副,略一盘问,也就招供了——他们重金受雇于法国驻上海领事馆,一路南下,目的地呢,很有趣,是‘活动’的——‘北京—东京’舰队。”
说到这儿,大伙儿都明白了。
“找到‘北京—东京’舰队,”丁汝昌继续说道,“‘阿维尼翁号’便算完成任务,至于伯努瓦先生要和舰队的长官们说些啥,他们就实在不晓得了。”
说到这儿,笑了一笑,“当然了,也很好猜——当然是将我舰队已抵埠上海的消息告知萨冈将军啊!”
顿一顿,“不然的话,直到现在,萨冈将军还以为中国舰队窝在威海卫基地里不敢露头呢!”
在座不止一个人,轻轻的笑出声来。
“如何处置伯努瓦及‘阿维尼翁号’暂且不说,”丁汝昌说道,“但鉴于法人行径之不轨,我方已作出两点决定:第一,战争期间,非有我方人员监视同行,法国上海领事馆一切人员,不得外出——彼若有不同意见,请打道回国就好;第二,三天之内,上海、江浙沿海,一切法籍船只,皆不得出港。”
顿一顿,微笑说道,“所以,直到接战之前,萨冈将军必然还是以为,中国舰队依旧窝在威海卫基地呢。”
哈哈哈。
狮子啰嗦两句:
原时空,中法战争之时,中国海关从英国订购的缉私舰中,就有一只叫做“飞虎”的,“飞虎号”的责任,缉私、打击海盗之外,主要是为各地的灯塔运送补给。法军进攻台湾基隆、淡水之时,“飞虎号”正在给台湾各灯塔运送补给物资,法舰“拉加利桑尼亚号”截住了“飞虎号”,指其涉嫌偷运军事物资,将其扣留了下来。
“好,”丁汝昌微笑说道,“消息通报过了,上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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