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那副死缠烂打的劲头,给人留了很深的印象,人家都还记得他,就给他补了一个名额。”
婉妃心中一动:这个孟学好,像是个有前途的样子啊!
“江苏也有轩军啊,”婉妃说道,“他在江苏入伍,也是可以的啊!”
“第一,”银锁说道,“他认识的人,都不在江苏了;第二,他说,轩王爷是他的神,他一定要在轩王爷身边儿当兵,替轩王爷拼命,替轩王爷挡枪子儿!”
婉妃心中,突的一跳。
脑海中随即跳出一个念头:这桩亲事,如果能够“拴”成了,倒是一件好事儿呢!
当下笑吟吟的,“人家的来龙去脉,打听的这么清清楚楚,什么‘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拢共也没有几句’——根本不尽不实嘛!”
“主子……”
“嗯,他倒是也肯跟你说,”婉妃微微点头,“好,我心里有点儿数了。”
什么意思?
银锁心中,大大一跳。
“轩军的规矩,”婉妃说道,“我不是太清楚,不过,听人说,他们当兵头三年,是不能够谈婚论嫁的——他们自个儿叫什么‘谈恋爱’。”
微微一顿,“这些个,你晓得么?”
“……晓得。”
“这个孟学好,”婉妃说道,“当了差不多一年的兵……嗯,还有两年。”
银锁心中,又是一跳。
“你呢,”婉妃微笑说道,“今年十六,也还有两年,才到出宫的年龄——刚刚好。”
银锁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中闪烁着惊喜不置的光芒。
“主子……”
她的声音,微微的有点儿打颤了。
“今后呢,”婉妃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如果收敛些,别动不动的就惹我生气,说不定,我会找个空儿,跟皇上和轩王爷……说一声儿这个事儿。”
“噗通”一声,银锁跪了下来。
婉妃“哼”了一声,“还说什么‘也不算是什么中意啦,就是看他挺可怜的’——”
银锁涨红了脸,嗫嚅了一下,没说出什么来。
“我可警告你,”婉妃用郑重的口气说道,“轩军军法森严,这两年,你和他两个,可千万别搞出什么事情来!不然,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是,是!”
“可别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是,是!奴婢把主子的话……刻在心里头!”
婉妃又“哼”了一声,“还是挺会说话的嘛。”
顿了顿,“好啦,起来吧。”
银锁重重的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来。
过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劳军’的事儿……什么时候办呢?”
“哦,这就忍不住了?”婉妃白了她一眼,“方才是哪个说,把我的话‘刻在心里头’呀?”
“不是,不是!”银锁连忙摆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
呃,我是啥意思呢?
婉妃抿了口茶,说道:“‘劳军’的事儿,肯定得放在登基大典之后,现在的第一件大事——朝野内外、举国上下都算上——是皇上的登基大典!别的事儿,都要往后靠,不能抢了登基大典的风头,明白么?”
“是,是,奴婢明白!”
“后宫妃嫔‘劳军’,”婉妃说道,“必定是很轰动的一个事儿,除了朝野上下会议论,市井阛阓——我是说,民间,老百姓那儿,也会口沫横飞的,如此一来,就抢了登基大典的风头了,明白么?”
“是,是,”银锁的头,点的小鸡啄米似的,“奴婢明白!奴婢明白!……登基大典!登基大典!”
顿了一顿,“主子,您说,这个登基大典,到底什么时候举行呢?”
“我也不晓得,”婉妃皱了皱眉,“按理,皇上已经移跸入宫了,应该没有几天了,可是,登基大典的日期,还没有正式公布——”
顿了顿,“也许,‘上头’想拖到‘国丧’之后?那样,百官不必服孝,看上去,整个登基大典的精气神儿,就很不一样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