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反对,没有坚持到底的自信心,不能不在改革派和保守派之间来回摇摆,虚与委蛇。
现在,慈禧认为有了自己的基本盘了,且是最强大、最坚固的一块基本盘——轩军!由此,她对保守反对力量的顾虑,会大大减低,接下来,关卓凡力推新政,她给与的支持,会远比原时空的坚定、持久,此中意义之重大,不言可喻。
慈禧对关卓凡和轩军的信任的加强,还为关卓凡解决了一个重大的麻烦,同时带来了一个重大的机遇——她乐意关卓凡同时迎娶荣安公主和敦柔公主。此举不但解开了关卓凡、慈禧、慈安三人之间一个原本看似无法打开的死结,进一步夯实了三人同盟的根基,同时,同时——
呃,那是以后的事儿了,暂且按下不表吧。
收服玉儿,也是天津之行的一个重要收获。玉儿的作用,不仅仅是关卓凡在圣母皇太后身边放上了“自己人”,多一个人替他说好话,多一个人为他通风报信,还在于,还在于——
呃,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了,也暂且按下不表吧。
只是这个小姑娘犹如朝花着露,水灵鲜嫩,光彩迎人,关卓凡每次想到慈禧原本是将她给了自己的,便心痒难搔。可是,这朵花,注定只能看,不能摘,嗯,可是够锻炼意志力的呀。
天津之行,关卓凡最后一个重大收获,是“引蛇出洞”,引出了“恭惇联盟”——这支最强大、最重要的反对力量,并成功地把对方引进了一个事先挖好的大坑里。
关卓凡筹划天津之行的时候,就不排除天津之行期间,北京可能生出些什么幺蛾子。这非常符合政治斗争乃至政变的一般路子:出征或巡行在外的时候,后院起火,对头在京城发动变乱,夺取政权,然后发诏,宣布外边的那位是“叛逆”。
当然,政变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脑子真的烧坏了。
有能力发动政变的,只有恭王一人。先不说恭王还有没有勇气再做这种事情,也不说文祥、曹毓瑛这班“恭系”大将,还愿不愿意跟着他铤而走险,单在技术上,政变就没有可行性:慈禧和关卓凡在一起,“同道堂”的印章,慈禧当然是随身带着的,诏书上若没有慈禧的“同道堂”,只有慈安的“御赏”,就是伪诏,就没有合法性。
就是说,想师祺祥故智的人,拿不到“大义名分”。
至于实力对比,就更不用说了。恭王不直接掌握军队,帝国最强大的军队,牢牢掌握在关卓凡手里。而且,北京城下,有一支吴建瀛部虎视眈眈;天津距北京,急行军的话,亦不过两三日的行程。
政变不可能,但对头以为可以“趁虚而入”,搞点什么别的古怪出来,还是有可能的。
果不其然。
关卓凡严阵以待,迄今为止,惇王方面,已一一成擒。
打倒惇王,意义并不在于“搬开改革路上的绊脚石”。政治上,惇王的分量并不重,他的政治立场虽然偏保守,可别说在政坛上了,即便在旗人和宗室内部,也谈不上是“保守势力的总代表”。
惇王的价值,在于他的身份:先帝的亲兄弟,皇帝的亲叔叔,国家亲王,宗室爵位之最尊者。
政治讲究立威,讲究造势,打倒惇王这种身份的人,就是最好的立威,最好的造势:今后,还有想站出来叫板的,一定要先自个儿掂量一下——我比惇王如何?
立马就得泄气了吧。
至于恭王,关卓凡相信,经此一役,奕?会就此提前进入他的“后期模式”——寄情山水、谨言慎行、与人无争、与世无争。
这位洋务运动的首倡者、中国近代化建设的发轫者,很可能就此退出历史的中心舞台了。
*(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