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领导心里都有一杆称。”
听王昭这么一说,江偌脑海中有东西一闪而过,终于明白了为什么Gisele不愿将责任推到她身上了。
都说了,博陆的融资对DS来讲至关重要,而Gisele和钟慎即便不知她和陆淮深已经结婚,但心里明白她和陆淮深有那么一层非同寻常的关系,要是真的让她一人背锅,恐怕会惹毛陆淮深。
本来融资入股的事就还没谈妥,要是陆淮深彻底放弃入股DS,什么大公子还是Mandy,两派之争都是次要了。
DS在欧美那边名声都快臭透了,而今经济形势下滑的基础上,基本已经没有拉拢资金的希望。
即便国内的公司包括博陆,盯上DS无非都是想趁危机时吞掉这个百年酒店品牌,野心最小的也想拿走绝对的控股权。但只要资金注入,公司摆脱危机,打破现在内部矛盾的平衡,一切就有余地可言,所以稳住陆淮深比什么都重要。
江偌拿着面包和橙汁去客厅,自己的是热牛奶。
王昭一边看屏幕,一边吃,看见江偌往面包上涂热量满满的花生酱,她馋得要死。
最终放弃所谓的减肥,“给我点酱。”
“吃一点没关系的。”
江偌幸灾乐祸说:“一顿多吃一点,顿顿多吃一点,后果是什么?”
王昭看着她,想揍她,“最近你胃口挺好啊。”
“好一点了,但总喜欢吃奇奇怪怪的还有味重的东西,”江偌指指桌上的橙子说:“我还特别喜欢闻橙子皮剥下来的味道,酸唧唧的,怪好闻的。”
王昭在江偌这里解决了早饭,又问了她一些事情,随后拎着包又往公司去了,有同事正在跟杜盛仪和她经纪人交涉,视情况拟声明。
王昭刚坐进车里,手机里有一天短信。
她解屏之后,还停留在工作微信群的聊天框界面,她返回看新消息,之前累积了好些消息没空回复。
这时,备注为“东临第一男公关”的人发来好三条消息。
“你的雄狮已上线。”
“我的小野猫在何方?”
然后是一个女人跪着被拍臀的表情。
相当情色猥琐,但荤得没一点让人反感,可能是王昭已经习惯他插科打诨的风格,毕竟她说的也没一句正经话。
她回:边儿去,今天对你没兴趣。
男公关:青春荒唐我不负你,全套包夜八百元起。有兴趣了吗?
王昭忙着开车没看消息,回到公司停好车,看到消息后回:这不正在给你赚包养费么,等忙完这个月有钱吃饭了,包你十天,一夜七次,少一次不准下床。
男公关秒回:你到底做什么工作的?
王昭:又不结婚,你查户口呢?
男公关:不想结婚,介绍人给你微信你就加,你加我干屁呢?
王昭:对,只是想干你的屁而已。
王昭回完,来了个电话,一边讲话一边踩着高跟鞋往电梯那边飞快走去,随后把手机扔进包里没再理会这人。
王昭回到办公室,问同事:“杜盛仪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经纪人一直说抱歉来着,本意想着大事化了息事宁人,但是杜盛仪始终不肯,还在做思想工作。”同事无奈耸肩。
王昭冷笑,从开始到现在,这杜盛仪就是不是个省心东西。
王昭回自己办公室里,把这边的进展告诉江偌。
谁都没想到杜盛仪会硬碰硬。
有些实情DS这边还不了解,姚屏已经把杜盛仪的手机没收,并尝试过登录微博账号删掉那条微博,以杜盛仪喝多了,想起以前失败的感情为由,把整件事装饰成一场乌龙。
杜盛仪的微博有时候会由工作室代发,所以工作室管微博发布的员工手里也有杜盛仪的微博账号,包括姚屏也知道密码。
但是杜盛仪在发布微博前,把密码修改了。
姚屏气得要死,人冲到杜盛仪家里,她现在出院在家里养伤,一个小助理跟着住在这儿照顾她的起居。
姚屏没收了她的手机,坐下之后接了无数个电话,最后一个是华清打来的。
姚屏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
心一横,转头走向坐在落地窗前单人沙发里的杜盛仪。
“杜盛仪,最后一次问你,微博密码是多少?”
杜盛仪穿着一身宽松家居服,模样慵懒窝在沙发里,听见声音只是抬头看看她,挑了挑眉笑说:“我不会删微博的,除非江偌给我道歉,我就会另行解释那条微博的缘由,不会跟DS还有江偌扯上任何关系。这话你告诉DS和江偌了吗?”
姚屏一身利落衬衫西裤,她听完直冷笑,双手往腰上一搭,再无纵容,“杜盛仪,你是不是真有病啊?你先去招人家的,现在反过来硬要人家道歉,你到底什么意思啊?硬要别人忍无可忍爆出来是你先勾搭有妇之夫,你猜甘心是吗?”
杜盛仪淡淡垂眸:“我没勾搭他。”
“那你为什么非要去招惹江偌呢?就因为她是陆淮深的老婆?你说的那段失败的感情,那个男的就是陆淮深吧?可那都几百年的事情,你还揪着不放呢?”
陆淮深眼眸森森瞥向她,“不知道就别乱说。”
姚屏咬牙看她半晌,“杜盛仪,你知道什么叫登高跌重吗?你现在不是那个为所欲为的,说什么都没人在乎也不会关注的小明星了。你现在要是摔下去,惨烈程度能把你摔成烂泥。”
杜盛仪没吭声。
“所有的金钱名利,你都没有了。”
杜盛仪目光深远看着窗外:“那就看看谁赢得过谁。”
“谁赢得过谁?”姚屏笑着反问,“我现在收到指示,停止帮你接任何工作,知道什么意思么?就是断了你的收入来源。要是今天删掉微博,按要求澄清,一切当做没发生过。若你执意如此,你挂在公司名下的工作室也只能关闭了。”
杜盛仪缓缓笑起来,手撑着颌,淡然道:“这威胁,我都听腻了。华清下令,其实是陆淮深请他帮忙。我对华清,对整个公司而言,其实可有可无,我火了,公司受益,我倒了,一人倒,我都知道。”
“都知道你还这么犟?”
杜盛仪掀眸看向她:“我只是在赌而已。”
姚屏真是听她这些神神道道的话就烦,皱着眉问:“你在赌什么?”
话刚说完,杜盛仪手机里有电话进来。
她拿起一看,嘴角牵出笑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