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然红了脸,“这才刚开始,你总不能让我朝夕之间就改变原来的想法了。”
她皮肤很白,淡淡的红晕从两颊肌底晕开,长发吹散开,露出白嫩的耳垂,晨光从四面八方照进来,脸上和耳垂上细细的茸毛都在肉眼下清晰可见。
陆淮深一动未动,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美丽的面孔。
世上漂亮的女人有很多,美艳的性感的,见过的没见过的,眼前的也并非一开始就是最独特的,能记挂住,只因为看了一眼,又多看了一眼,慢慢地就忍不住总想去看一眼。
她冲他一笑,他那脾气是怎么发都发不出来。
陆淮深忍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浅了些,似乎有些无奈,触到他后颈的指尖动了动,察觉到她想要松开手,他淡声制止:“不准动。”
江偌懵然望着他,手就那么要搭不搭地落在他肩上,手指若有若无碰到他的发茬,他素来都是十分清爽利索的短发,又发又粗又硬,扎着她的手有些痒痛。
她一想,干脆将手指往那发间插进去,学着他平日里接吻时总是扣着她后脑勺的动作,将他的头往前一按,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松开他时,见他眼底隐隐的笑意,她便知道他满意得很。
江偌松开他说:“我去上班了。”
江偌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闪躲着大人逼问的眼神,看也没看他,推开车门下车,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心跳一下快似一下,一路也不敢回头。
上床的时候放得挺开,小亲小闹一下反而就像丢了魂儿似的。
难道是前者更多关乎*,后者则撇不开情爱?
思考着世纪难题,江偌快步进了公司。
到了办公室楼层,刚出电梯,后背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住,吓了她一跳,一转身看见是王昭,江偌抚着胸口说:“早啊。”
王昭眯起眼睛看着她,故意怪声怪气地笑:“瞧你吓得,干什么坏事了?刚才在电梯里还想叫你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跟你挥手都没看见!”
王昭的头发长了些,换了个发型,红唇媚眼,少了几分利落,多了几分妩媚,故意扬着侧脸挑起眼角,更是别有味道。
江偌:“没有,在想事情,有些走神。”
“少来!”王昭偷偷掐她一把,耳语说:“跟人在车里又搂又抱的,我可都看见了!老实交代啊,我瞧着那男的怎么有点儿眼熟呢,好像叫陆……”
江偌面不改色捂人嘴,一边还观察周围有无别人,其实这点音量,别人根本听不见,纯属江偌心里有鬼。
王昭去扒她的手,“妈的,你要憋死我啦!平时需要抱文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这么大劲儿呢?我可真是太单纯,日常被你这张嘴糊弄,一口一个‘昭昭,可以陪我去拿东西吗’,我都不忍心拒绝你。干活儿的时候柔弱无骨,封口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含糊!”
“您怎么不去说单口相声?混个青年杰出相声艺术家什么的,简直没难度啊!”
“少给我转移话题,那个姓陆的怎么回事。”
江偌面不改色问:“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我进停车场的时候看见的,抱得那叫一个热乎啊!你那漂亮圆润的后脑勺,我老远就看见了。”
江偌矢口否认,“隔那么远,明显是你看错了。”
“要是我认错了,你会第一时间来捂我的嘴?我郑重地告诉你,隐瞒八卦,是会被我半夜发恐怖视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