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无光……”
江舟蔓怒然打断他:“你扪心自问为了攀姻亲,你让我见的都是什么人?对方满口黄牙油头肥耳,三观败坏,把我当生育工具,婚后还不能干涉他的事,你真的觉得这种人是正常的吗?我讽刺他算好的,要不是念在你和李叔叔有交情,我直接拿开水往他脸上泼!”
“嫌人丑直说!陆淮深喜欢你吗?你还不是上赶着!”江渭铭一张脸气得皱纹都挤在一起,“你不就看上他长得人模人样吗?长得好看管屁用,关了灯还不是一个样。”
江舟蔓心里想能一样吗?陆淮深那身肌肉跟那姓李的啤酒肚摸起来的感觉能一样吗?!
一回忆起那人趾高气昂的样子,满身腻歪的体味混合着刺鼻古龙水的味道,她依然觉得作呕。
她悲哀的发现,除了陆淮深,再也遇不见哪个男人能跟她的理想型对上号,或许应该说,她的理想型是按照陆淮深的样子塑造的。
她麻木地说:“至少陆淮深尊重我,姓李那个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不把女人当人看。”
江渭铭不屑的冷哼。
可见,他自己也从未把女人当人看的,连他自己的亲女儿,他也只当做是用来巩固家族地位的工具而已。
江舟蔓突然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一个女人在自以为是的男人面前谈尊重和平等,就是在挑战他们固守千年的男性权威地位。
自己的亲爹,跟那个目中无人的男人,除了有她父亲这层身份,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江渭铭又说:“那今晚让你见了几个伯伯的儿子,你讲几句话也对人家爱答不理的。”
江舟蔓懒懒的说:“我不喜欢。”
江渭铭气得笑,呼着气念叨:“行,你现在跟我谈喜欢,你等着啊,到时候你爷爷出来了,一无所有了看你拿什么谈喜欢不喜欢!”
一语惊醒梦中人,江舟蔓渐渐从所有人都不懂她的梦境里走出来。
她想反驳,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江渭铭觉得她应该将话听进去了,沉了沉语气,才又对江觐嘱咐:“时间不多了,江偌和江渭铭那边,得赶紧解决。”
“嗯,快了。”江觐看着窗外,微眯着眼,低声开口,像在自言自语。
……
上车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中途陆淮深接了两个工作上的电话,看着平板电脑里对方发来的资料,严肃正经地跟人探讨需更改的地方。
江偌看着窗外,身体有些疲倦,心里却躁动不安。
她一会儿摸摸耳垂,取下将耳朵弄得不舒服的耳挂,一会儿又揉着自己发酸的小腿。
后面那通电话,陆淮深讲了挺久,跟人交代完事情之后挂了电话,车子已经快到家门口。
两人下车,司机回家。
院子里亮着灯,陆淮深走在前面,江偌落后了半步的距离,他的身影斜斜地半罩在她身上。
走动时,江偌的手不经意擦过他的尾指,她赶紧往后收。
陆淮深察觉他的动作,侧过脸看她一眼,江偌毫不示弱地看回去,像在给自己壮胆。
夜色底下,他的眼一如既往地幽深,藏着她看不明白的种种,他挑了下眉,要笑不笑的,那样子能让人一眼看出是打着坏心思的那种,痞气、性感与沉着兼存。
江偌一步步跟在后头,陆淮深输密码开门进去,她刚抬脚,前面的人忽然一个转身,只手拦腰将她拎进去。
江偌脚刚沾地的时候,已经被人按在了玄关一侧的墙上,陆淮深抬腿将门踢回去。
他低头的时候,江偌都已经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事的了,结果他突然停下。
室内一片黑暗,外面的灯光和月光,将客厅照得一半幽亮一半漆黑。
他就那样隔着半掌的距离,适应过黑暗,借着模糊的光打量她。
江偌呼吸不紊,掀眸看着他,眼底透着茫然和疑惑,被他看得心神晃荡,咬着唇眨了下眼睛。
“怎……”
她刚开口,陆淮深握住她的洶,又狠又重地咬住她的唇。
江偌几乎是在他贴上来的同时,就主动张开了唇准备好接纳他。
江偌听见自己的心跳几乎要撞出胸口,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带起了心底最深处的谷欠望。
陆淮深眼底深藏笑意与情谷欠,松开她稍许,又若即若离地亲上一下,然后就看着她急不可耐地追上来缠住他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