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屋外接弧形露天阳台,近可俯瞰繁华的城东夜景,远可眺望深海高山。
陆淮深不知是看的哪边。
明明门就在她身后,陆淮深站在外面也不一定知道她进来了,但是江偌觉得脚好似被黏在了地上。
正当她在想,要是站足一分钟他没发现她,她就走的时候,陆淮深转头看了进来。
背景是黑色的,他身后是望不到边际的海面,城市的霓虹夜灯像悬空嵌在那片墨色中一般。
阳台和休息室之间的门是合上的,江偌听不见他的声音,只看见他的嘴唇翕阖,口型是:“过来。”
江偌像是跟他对着干似的,站在原地就是不动。
直至陆淮深轻微地皱了下眉,她这才慢吞吞地朝外面挪过去。
感应门在她一步之外滑开,这下她和陆淮深之间唯一的阻隔也没有。
晚上起了风,楼层又高,江偌一出去,一阵湿热的风呼啦啦地过境,吹乱她的头发,裙摆也贴着腿不停抖动,江偌勾起发丝怨念地看向陆淮深。
至此江偌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冒充Gisele,让人给周致雅带话,可是到时候周致雅向G问起这件事,她要怎么圆场?
江偌想着想着,到最后索性不管了。
与他已逾半月未见,上次见面又是以那样惨烈的场面告终,时间弱化隔阂与矛盾,使人冷静,又有几天前的那通电话做缓冲,再见面已经平静不少。
可时间又加深距离,江偌一时无话可说,甚至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陆淮深在电话里说,其他事等他回来再说。他想说什么?脑中闪过一些有的没的。
“刚才跟别人聊得挺欢实,见了我就不吭声了?”陆淮深刚才一个人在抽烟,这会儿吸了一口后,低头将还剩小半的捻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
江偌余光便见他的轮廓笼在亲白色的烟雾里,风一吹就散了,虚幻得很。
“不吭声自然是没话说。”她收回目光,轻淡的嗓音在风里飘散。
那人高大的身躯逼近,江偌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陆淮深没好气制止她:“你躲什么躲?”
江偌抬眼看他:“有话你好好说。”
陆淮深挑了挑眉:“我不正在说么?”
江偌低眉垂眼的。
陆淮深问她:“文件签了?”
“签了。”
他又问:“上面的内容看过了?”
“看了。”
“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没有。”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没……”江偌受惯性驱使,差点就要回答了,发现不对劲,及时收声,望向他。
陆淮深嗤了一声:“你也知道没有?”
他正站在风向上,面对着她,刚好替她挡了风,两人隔得又近,空气里都是互相的气息。
江偌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眉眼好一会儿,也许是有些日子没见的缘故,竟然觉得有些陌生,又或许是那凌厉之感淡化了一些。
陆淮深也盯着她没出声,四周只有风声,还带来了遥远的车声。
当他又靠近的时候,江偌没躲,陆淮深攫住她的下巴,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一带,江偌一下跌进他怀里,还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来不及准备便被他撬开了唇齿。
陆淮深今晚犹如饿虎扑食。
这是江偌的第一感觉。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经验之谈,江偌觉得陆淮深相当喜欢这个动作,一来能满足他的索求,二来她还不容易逃开。
另一只手便游走揉涅着,轻重全随他的感觉而变化。
情绪是极具感染力的,江偌从一开始的被动,攀着他的肩,试着回应了一下。
陆淮深忽然扣紧她,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按去。
江偌感受到他身上某处的异样,面红耳赤地退缩了一下,被他不容拒绝地抓回来,她也就顺其自然了。
江偌今天穿的裙子腰身很窄,刚好贴身包裹着她的腰,陆淮深手掌的虎口刚好就能卡在她的侧腰上。
江偌闭着眼,手往他宽阔的肩背后探去,触感坚硬结实,掌心里传来属于男性的力量。
他的手顺着往上移,江偌舔了下他舌尖,他一激动,覆盖在她洶上的手用力一捏,江偌呜呜直叫,退开稍许,瞪着他说:“痛!”
说完舔了下唇,陆淮深便想起她刚才那个动作,哑声回了俩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