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加上之前种种,就算隔得再近,中间也竖起了重重屏障。
电梯到了,钟慎说:“女士优先。”
同事意思性的说了句:“那怎么好意思。”这才笑着转身走了进去。
江偌却转身就要往回走,“我就餐卡忘带了。”
同事伸出手来将她往里扯,“没事,先用我的。”
江偌已经转了一半的身,又被人拽着往回拉,手脚两处的伤痛得她瞬时眼眶湿润,脚没站稳,出于惯性又往里踉跄。
其实往前跌几步是能站稳的,只是脚要受些苦,江偌都准备咬牙受住了,腰忽然被人搂紧,用了点力让她站稳。
做过那些肌肤相贴的事,那人身上的味道,气息与感觉都已经深入骨髓,短时间内摘出不掉,以至于她想忘记,在对方靠近的时候,仍然能准确辨别出来。
江偌心脏紧缩,身体都僵住,第一反应就是缩着肩膀,想要躲开这接触,同一时间,她站稳后,腰上的手便收了回去。
江偌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也忘记了在人前应该装模作样对他的帮助说声感谢。
她和同事站在最里面,她抬头就是陆淮深的后脑勺。
江觐偏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不善,她顿时觉得后脖颈生凉,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想起江觐之前进会议室之前,最后低声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你和江启应在打什么算盘,嗯?”
难道江觐已经知道爷爷让高随调查她生父的死因?
因为车祸已经有些年头了,尸检结果确定是车祸无疑,检查过车子,没有人为损坏过的痕迹,肇事司机逃逸后身亡,此案已结,这么多年过去,现在要从旧案里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有很大的难度。
江偌相信这世上的确有人会费尽心思设计一场‘偶然’的车祸,将无数人牵扯其中,只为达成目的,让自己置身事外,只是她从未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有人为此而死,为此入狱,真正的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
江偌看着江觐,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还有江渭铭亲手策划……那她到底都在跟怎样的人作对?
万一他们故技重施,也用同样的方法让她从此人间蒸发呢?
越想越不寒而栗。
江偌走着神,同事推了推她,“到了。”
早上的会议之后,G心情大好,下午还特地找了江偌,让她明晚去跟副总的一个项目,需要应酬。
原来是因为钟慎还有G,甚至G的秘书都不熟悉国人在饭桌上谈生意那一套。副总是地道东临人,一直以来都在本地发展,经验老道,为人又精明,便将这项目交给他。
而钟慎和G又不能完全不参与,见钟慎派了个新助理同行,G这边也勉强让江偌上了,让她别出差池就好。
江偌记下了,第二天是周五,下班后换上备好的衣服,副总带着助理,加上江偌和钟慎的助理,一行四人去了城东的私人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