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绝的怀里出来,她笑着看向他。
“好了,我给你用力揉揉伤口,有些疼,你忍着点。”
“我从上战场开始,受伤无数,这一身的伤疤,有哪出不疼的?以前的时候,我一个人撑着,血肉外翻也不会皱下眉头,倒是跟你在一起之后,我被你疼宠的,倒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娃娃了。这点疼,不碍事的。”
夜天绝说的都是事实,可却是最让夏倾歌心疼的事实。
为他揉受伤位置的手,微微用力了几分,夏倾歌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没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你的日子过成了那样,眼不见心不烦,再者前尘往事不可回头,那也是没办法的了。可眼下,还有以后,你就得听我的,让我好好照料着。你这身子,我说了算。”
夏倾歌可不想夜天绝的身子,出一星半点的问题。
她还盼着长相厮守呢。
听着夏倾歌的话,夜天绝嘴角微扬,他猛地抬手,抓着夏倾歌为他揉伤的手,在自己的身上重重的摸了摸。
夏倾歌脸颊微红,眉头紧锁,“你做什么?”
“让你在我这里宣示下主权,你手所过之处,皆是你的。正好,也让它们都好好认识认识你……”
“……”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的嘴角,忍不住连连抽搐。
夜天绝这是在说,让她的手,跟他身上的肉认识认识吗?还宣示下主权……这种话,也亏他说得出口。
没好气的抽回手,在夜天绝的肩膀上拍打了一下,夏倾歌娇嗔。
“有没有点正经的?”
“跟自家娘子,还有什么正经的?正经事,之前都已经一一说完了,眼下不正经,才是正常的。”
“懒得理你。”
也不跟夜天绝斗嘴,夏倾歌的目光,缓缓落在他的伤上,之后她细细的为她揉。动作轻重适宜,虽然起初夜天绝也感觉到有些疼,可是,最难熬的那股劲儿过去之后,很快他就感受到,自己的整个胳膊,都轻松了许多。
听夏倾歌的话,果然没错。
夏倾歌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她就抽回手,结束了。
只不过,夜天绝还有些不甘心,“这么快就完了?倾歌,你有没有仔细给我揉啊?随意敷衍敷衍,草草了事,这不好吧?”
“你总又理,你要是觉得我揉的不好,那我去找熬战过来,让他用尽全力,使劲儿的给你揉揉,让你好好享受享受,怎么样?”
“算了。”
夏倾歌话音落下,夜天绝就给了她回应,他连连摇头,斩钉截铁。
“让你给我揉一揉,那是温柔小意,夫妻情趣,让熬战来,那算什么?本王可是有家室的人,对于龙阳之好,可没什么兴趣。”
“德行,你想有那个兴趣,熬战还不干呢。”
“别把话说成这样,显得本王多惹人嫌弃似的。本王怎么说也是个玉树临风,睿智机敏的人,大家喜欢才是正常的。你可别总乱说,到时候给孩子都教坏了,万一他们也觉得我这个当父王的不够好,那我不是很无辜?”
“是是是,是我的不是,他们的父王最好了,再也没有比王爷好的了。”
夏倾歌附和着说着,眼底笑意浓郁。
夜天绝闻言,也不由的笑了出来。
……
司徒家。
司徒浩月一早回来的时候,司徒浩岚和简若水,都已经回来了。他们住在夏倾歌在时的凝香阁里,司徒浩月直接过去。
彼时,司徒浩岚和简若水,正在商量事情,两个人神色凝重,脸色都不大好看。
司徒浩月瞧着,心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们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差?”
听着司徒浩月的问话,简若水眉头紧锁,她和司徒浩岚对视一眼,这才开口,“昨晚上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个老熟人。”
“老熟人?谁啊?”
一边坐到简若水的身边,司徒浩月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他一边疑惑的问道。
简若水闻言,眼神暗沉,“青月崖下,上真大师。”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简若水的牙缝中挤出来的,明明在之前,他们算是最亲近的人,可现在,连上真大师这四个字,她说出来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带着一股子恨意,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若非遇见,她真的不愿意提,不想再提。
听着简若水的话,司徒浩月也不禁愣了愣,他端着茶杯的手,也微微收紧了几分。
“在哪遇上的?可有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