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夜天绝和夏倾歌,都不敢大意。
很快,司徒浩鸿就站到了夜天绝和夏倾歌的面前,瞧着他们,司徒浩鸿嘴角微扬。
“原本,我还有些担心王爷和王妃不会来呢,没成想,你们来的这么早。让你们久等了,这可真是我的不是。”
一边说着,司徒浩鸿一边微微拱手,冲着夜天绝和夏倾歌虚行了一礼。
那做派,倒是让人挑不出来错。
夜天绝眼神清冷,“大公子不必如此,你我对彼此,都知之甚深,没有必要来这套虚的。有什么话,摆在明面上说更好,这样虚与委蛇,倒是浪费时间了。”
“战王爷倒是直率,办事也直来直往,这性子,我可真喜欢。”
“能被大公子喜欢,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不同于司徒浩鸿句句偏柔,夜天绝的话里,字字含针。他的话,一点情面都不留。
司徒浩鸿听着,倒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笑笑。
“王爷这脾气,其实真的很直率,若不是从一开始,我们就站在了对立面,或许我们真的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比之老三、老六,也不会差。”
“大公子太高看自己,也太看清浩岚、浩月了。”
司徒浩鸿纵然有本事,有成算,可是,他的心不正,但凭这一点,他就永远都没有办法和司徒浩月、司徒浩岚相比。
更何况,在夜天绝的心中,司徒浩岚和司徒浩月,那是生死兄弟。
那种感情,不是谁都能取代的。
听着夜天绝的话,司徒浩鸿脸上的笑容,不禁有些僵硬。
不过,他还是很快就笑了出来,“看来,王爷并没有什么想跟我谈的心思,既如此,我倒是也不好再详谈这些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直接说正事了。”
“请。”
“战王爷,战王妃,说句实在话,其实你们并不是沧傲大陆的人,在天陵,你们身份尊贵,有大好的清闲日子可以过,没必要来这趟这一趟浑水。之前,司徒雄为了神血圣女的事,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可是他死了,那些事情也就可以过了。你们若是愿意,大可以现在就回到天陵去,不必在这停留。自然的,咱们也可以握手言和,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司徒浩鸿的话,夜天绝和夏倾歌,都听的一清二楚。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浩鸿和司徒雄的谋算,会有偏差,但是他们暂时可以肯定的事,司徒浩鸿,以及他背后的人,应该对于神血圣女之说,并不放在眼里。
这对于夏倾歌来说,是个好消息。
只不过,他们不能走。
看向司徒浩鸿,夜天绝嘴角微扬,“大公子说的是,有些昏睡,我们的确没有去趟的必要。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些人上赶着来找麻烦,我们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此溜之大吉。天陵我们自然是要回去的,可是,什么时候回去,又是以怎样的方式回去,我们自己说了算,不劳大公子费心。”
“战王爷这又是何必呢?我有如此提议,说来也是为了战王爷和王妃考量。”
一边说着,司徒浩鸿的目光,一边落在夏倾歌的肚子上。
他的笑意,渐渐加深。
“战王妃这肚子,瞧着应该是双胎吧,如果不出岔子的话,应该再有一两个月,就能生产了。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不找个平静安稳的地方,仔细的养着也就罢了,可在是是非非中周旋,在危险中屡屡试探,只怕结果不会太好。战王爷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战王妃考虑,不为孩子考虑?”
威胁的话,司徒浩鸿说的直白。
夜天绝听着,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将夏倾歌护在身后,而后看向司徒浩鸿冷笑。
“大公子很懂得拿捏人的软肋,可是却忘了,若是你把人的软肋捏碎了,那就会让对方无所畏惧,无所顾忌。大公子善谋,应该懂得过犹不及,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有些人有些事,我劝大公子别动,也别想。”
“战王爷这是在警告我?”
“是。”
嗤笑了一声,夜天绝快速道。
“大公子,你既然说了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不妨把话说的再直白一点。你和你背后的人,要做的那些龌龊事,原本与我毫不相干,可我既然发现了,就不可能不管。你有什么招数,尽数冲着我来就是了,是赢是输,我都扛着。可是,你若是敢动我在意的人……后果,你承担不起。”
话音落下,夜天绝微微抬手,下一瞬,只见之前作为机关移开的药王碑,瞬间成为了一片碎末。
夜天绝以内力,在一招之内,将药王碑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