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战王爷本就是个坦荡的人,他的心里,更有仁义和善良。他带过兵,上过战场,虽说兵权让人忌惮,可也只有他们见过将士惨死,血流成河的场面。战王爷说的对,这天陵是皇家的天陵,更是百姓的天陵,想来,他在看惯了生
死之后,对将士的怜惜,对百姓的怜惜,都不会假,自然这份忧国之心也假不了。
至于他对夏大小姐的感情……皇上,老奴觉着,战王爷大约是随了皇上,他现在就跟当初的皇上一样。”
听着瑞公公的一席话,皇上心里,就更舒坦了几分。
抬眼看向他,皇上轻笑着开口。
“你这老狐狸,看的倒是透彻。”
“皇上,老奴最是蠢笨的,能有今日的一番见解,也是过去这些年皇上调教的好。”
“得了,别给朕戴那高帽子。”
九五之尊,万人之上,他的身边,从来不缺阿谀奉承之人。
瑞公公虽是阉人,却和他朝夕相伴,也算是贴心。有些话,他不能对其他人说,却能对瑞公公说,同样,瑞公公也能跟他说几句贴心话。
这种关系,也算是凌寒高处少有的一份人情味儿了。
若是连瑞公公,也开口阿谀闭口奉承,那他便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想着,皇上缓缓开口。
“你亲自去紫庭宫,和韵贵人仔细问问那药方子的事,若是没有夏家丫头什么事,就传旨将她放出来吧,省的老七来烦朕。”
“战王爷肯来,皇上心里大约是最欢喜的,而且皇上还爱屋及乌。”
之前一口一个夏倾歌,现在,直接变成了夏家丫头……
这远近亲疏,还用说吗?
听着瑞公公的话,皇上瞪了他一眼,嗔了他一句“多嘴”,之后便挥手让他离开了。
瑞公公一走,皇上就调出了他的四个影卫。
他将其中两个人,派去了富安县,监察金矿开采的事宜,为了能更好的掌握富安县的情况,他还要求影卫,要每日以飞鸽密奏,不得有误。
影卫得了吩咐,自然快速去办差。
至于另外两个留在御书房的,皇上对他们也有安排。
“你们两个去盯着太子府,同时也查查太子和皇后,近些日子的动向。记住,要事无巨细。”
“是。”
两个影卫应声,之后便离开了。
这御书房又重归于安静,皇上坐在龙椅上,少不得微微叹息。虽然皇上信翻龙石刻的事,与夜天放无关,可是这影卫,他到底还是派出去了。他也知道自己疑心重,可大约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份疑心就是不可控的,他劝说不了自己
。
或许,这就是夜天绝说的,他不愿意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理由。
想着夜天绝的那番话,皇上不禁苦笑。
皇上本以为,派人去盯着夜天放,只是他的多疑之举,也就求个安心,没什么作用。可是,真当消息传回来,当他知道,夜天放的太子府里,藏了雪燕国的不死毒医;当他知道,夜天放并没有安安分分的留在府内,而是乔装改扮去了富安县,插手金矿一
事;当他知道,偷偷开采富安县金矿的人,就是这距他皇位一步之遥的太子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多疑有多必要。
当然,这都是后话。却说夏倾歌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