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清楚,这件事事关重大,皇上会派自己的亲信去查,只希望到时候能一切水落石出,证明太子是清白的。
否则,太子会倒,他们这些人也会成为无根浮萍。
一时间,人心惶惶。
然而这一切,都与夜天绝没有关系。
不着痕迹的在朝臣中扫了一眼,之后,他便沉寂的站在一旁,充当他的隐形人了。
可是,他的信号,有人收到了。
就在皇上话音落下后不久,督察院左督御史程杰大步上前。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何事?”“回皇上,臣昨日接到密函一封,举报内阁有人企图销毁重要奏折,压下大事,并附一奏折,一起随密函送到了臣手上。臣翻阅奏折,发现事关重大,特呈与皇上,请皇上
定夺。”
说着,程杰抬手奉上奏折。
皇上身边的瑞公公,立刻下来,将折子接过来,转而递到皇上的手里。
打开折子,皇上一目十行,快速扫过,只见他先是龙颜一喜,可转而却变成了阴沉。
片刻之后,皇上看向程杰。
“可有查证?”“回皇上,臣是昨日夜里接到的密函,折子也是昨夜拿到的,臣还不曾去查证。但这事事关重大,沈俞亮只不过是区区县令,如何敢谎报?再者说,这事若是其中有虚有假
,想来也不会有人想要销毁折子,才让这折子辗转,落到臣的手上。依臣愚见,这事应该假不了。”
没有皇上准许,程杰自始至终,都没有提金矿二字。
朝臣们听着,就跟在听哑谜一样。可是,夜天放在听到“沈俞亮”这个名字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富安县的金矿,怕是保不住了。
心里恨熬刹没有清理干净沈俞亮,将金矿暴露了出来,他也恨给程杰送密函的人。
一时间,夜天放心里五味杂陈。
可他也只能忍着。
他刚刚受罚,这个时候,他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否则,以皇上的性格,势必要对他疑心,到时候事情只会更麻烦。
正寻思着,夜天放就听到皇上开口。
“据富安县令沈俞亮所奏,在富安县境内,发现了金矿,而且他已经探查到,有人在私自开采金矿。众位爱卿看,此事应如何处置?”
皇上话音落下,就有大臣回禀。
“皇上,自天陵开国以来,矿的开采便由朝廷掌管,富安县发现金矿,理应归朝廷掌管,至于私自开采金矿之人,则应依法查办。”
“臣附议。”
“臣附议……”
左秋成见状,便知夜天绝的人动了,而这也是他出手的时候。
心里想着,左秋成快速上前。“启禀皇上,天陵横遭天灾,国库正是空虚之势,今发现金矿,实乃上天庇佑。此金矿关系天陵数万百姓,是国之大事民之大事,臣认为应该派皇子与众臣即刻前往富安县
,相互监督处理,以免横生枝节,金矿旁落。”
财帛动人心,这一点,皇上比任何人都清楚。
左秋成的一句“相互监督,免得金矿旁落”,说进了皇上的心坎里。
“依左相看,派谁去富安县合适?”
“臣以为,由五皇子带人去最为妥当。”
左秋成的话并不算重,可是,一听到“五皇子”三个字,夜天放以及太子一派,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夜天放,他克制不住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