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就叫金梭拿着药,他背着吴彩云,兄妹俩个一起回去,银梭这时才现身,跟着他们一起往家走去,一路上装孝顺对吴彩云嘘寒问暖。
她要是知道刚才金大夫从唐建斌的嘴里无意中得知她是吴彩云的女儿,只怕此刻她在心里要痛骂吴彩云了。
唐振华在家里如热锅的蚂蚁,焦灼不安的等待着吴彩云,希望她没事,自己下手太重了!就像小儿子说的,吴彩云罪不致死。
好不容易盼着唐建斌把吴彩云给背回来了,他却故意装作冷漠,不闻不问,只是一个劲儿的抽烟。
唐建斌把吴彩云背回到房间放在床上,眼神复杂的看着唐振华。
他该怨恨他打妈妈吗?好像不能,唐振华才是这整件事情的最大受害者,他爱妈妈有多深,现在心里就有多痛!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得按照发生的来。
唐建斌安置好吴彩云,又去厨房烧了两锅热水,然后把已经躺在床上睡觉的唐建文唐建武兄弟两个吼醒,叫他们滚出去,好让金梭银梭姐妹两个给吴彩云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好好睡觉养伤。
因为东西厢房全赔给了唐晓芙家,所以他们唐家现在只有三间房。
吴春燕单独一间,她那间房又当卧房又当堂屋。
剩下两间房,他家和三叔家各一间。
因此唐建斌一家人全挤在一间房里,幸亏房间够大,有二十平米,一张双人床,加两张高低床,能够住下他一家六口人,只是空间太挤,住着不舒服。
现在金梭银梭姐妹两个要给吴彩云洗澡,唐建文唐建武兄弟两个就得出来。
唐建文唐建武兄弟两个被人扰了清梦,虽然心中百般不乐意,可是他们虽然身为兄长,其实都挺怕唐建斌的,因此只得磨磨蹭蹭的走出屋子。
唐建斌用几块砖垒了个小灶给吴彩云煎药,他往小灶里添了几根松树枝。
松树有松油,火烧得格外亮,松树在火里噼啪作响,衬托着夜的寂静和安祥。
他扭头,看了一眼蹲在院子角落里的唐振华,此刻唐振华的内心掀起的却没有半点深夜带来的宁静,痛苦、愤怒在他心中不断惊涛骇浪。
唐建斌无声地长叹几口气,走到唐振华身边蹲下,慢慢地低沉的说道:“大夫说,妈这次身上的伤不太严重,但是不能再打了,再打恐怕要出事。”
唐振华听了,暗暗松了口气,但没说一个字,一脸的痛苦,两眼空洞的望着前方的黑暗,只有两指之间的烟头忽明忽暗。
唐建斌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爸把妈打死也无济于事,爸爸好好想想,是想和妈妈继续过下去,还是想和她一刀两断从此形同陌路?
如果还想和妈继续过下去,那么爸就得原谅妈妈,如果不想再过下去了,那就离婚好了,好歹夫妻一场,得放手时须放手,何必对妈妈痛下杀手,如果把妈妈打死了,爸爸也得去坐牢,咱们这个家算是家破人亡,土崩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