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晨旭看着唐晓芙上了去破布街的公汽才转身离开,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有些惆怅,自己有多少年没这感觉了?他在心里问自己。
唐晓芙去了一趟破布街买了一麻袋毛线,准备回家给自己和妈妈妹妹织毛衣毛裤穿。
农村人冬天穿衣服就只穿个衬衣衬裤,外面再穿棉袄棉裤,就算棉袄棉裤再厚实也是空心的,不暖和,非得在里面穿上毛衣毛裤才会保暖,打毛衣的针她也买了几付,然后赶紧搭乘最后一趟长途汽车回到了家里。
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钟了,可天却已经黑下来了,今天早上天气就不好,唐晓芙生怕会下雨,好在天公作美,虽然天阴沉沉的,风也大,可就是没下雨。
方文静和晓兰在家里正准备做晚饭,听见门外传来唐晓芙的叫门声,两个人都惊喜坏了,晓兰冲过去把门打开,一见真的是唐晓芙,高兴地差点连眼泪都飙了出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把她让进屋里。
方文静一面问她旅途辛苦,一面忙倒了盆热水让唐晓芙洗脸洗手。
唐晓芙洗完手脸,晓兰早就搬了把椅子放在火盆边给唐晓芙坐,然后又倒了热水给她喝。
唐晓芙捧着热水喝了几口,先回答了方文静和小兰的问话,告诉她们过去的七天发生的种种,独独跳过在简明家的那一段只字没提,然后叫小兰拿来剪子,她把缝在秋衣上的那块手绢拆掉,拿出那带着体温的三千三百块钱。
方文静和晓兰听说这几天她是住在冷团长家里,这才放下心来,她接过大女儿递过来的那厚厚一沓钱,简直有些胆战心惊了,就这短短七天,大女儿就赚回了这三千多块钱,太不真实了,她和晓兰互相揪着大腿这才相信一切都不是是梦。
方文静郑重其事的那些钱和之前的钱一起都缝进自己穿着的棉衣里,仍旧坐到唐晓芙身边,过意不去的说:“那你住进冷团长家,冷团长不又得搬出去住?”
“没有,他家房间够的,一人睡一间,所以他没有搬出去住。”唐晓芙喝着热水,打量着屋里,见多了好几把椅子,还都是新的,枣红色的油漆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亮,问道:“这几把新椅子是哪里来的?”
“啊~”方文静有些失神,没有听见唐晓芙后来说的话。
晓兰就答道:“是大舅舅给的,大舅舅听人说,我们跟唐家分开了,就来看看,见是真的,就送来了几把椅子给我们,还送了米来,妈妈硬是没要,说我们自己够吃。
二舅舅也送来了一些棉花和一小壶菜油,妈妈给我们两个一人做了一身崭新的棉衣棉裤,二舅舅说他家过两天就要杀猪,要接我们过去吃杀猪饭。”
方文静的娘家离这里相隔三十里的路程,赶集也不是赶五福镇这个集,所以互相音信不是很通,除非是托人带信还差不多。
可是方文静母女三个从唐家搬出来,并没有可以托人给方文静的大伯带信,就是怕那几个堂哥知道她搬出来,会破费,她母女几个这么多年来只有从几个舅舅那里受惠的,没能力给他们一些什么,所以就尽量不想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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