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和官员,因此几乎不存在能够借用别人房子监视的可能性。
这个废墟从前是一座房屋,也是那种半圆卵石砌造,至于建于哪个年月就根本没人知晓,也许是战争时期,这里的原主人逃离了家园,所以没人居住,常年风吹雨打之下倒塌成了废墟。
村里人废物利用,将它当做了临时的羊圈,夏天的时候,偶尔会有村民将羊群赶到这里来过夜。
不过山民的主要经济来源都是养羊,农作物种植也是自给自足,所以羊的数量一般较多,到了冬天,大批的羊群就赶回自己家的羊圈,没人将羊放在这个容纳不了多少只羊的破落废墟里来。
“没错,那就是哈姆家。”尤先科点了点头,肯定了秦飞的猜测。
哈姆家此刻亮着灯,从窗户望进去,偶尔能看到一个孤独的身影在走来走去,从门缝里还隐约传出收音机里在播放风格古老的歌曲。
“哈姆是个酒鬼,一到晚上就酗酒,这时候恐怕是在吃羊肉,喝小酒了。”尤先科一边说,一边抬头看着从破漏屋顶里飘落的雪花,一边缩了缩脖子,“今晚的天气估计要降到零下10度,咱们要在这里待到几乎天亮……”
“法克,我们会不会被冻僵!”米斯特不由得有些担心。
“也许吧……”尤先科也不敢肯定,“这里是山区,气温要比城市低,而且如果雪量增大,我们真的可能会被冻死。”
“没办法了,先撑一下。”秦飞看了看表,现在是深夜11点。
按照原定的计划,所有人必须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发动偷袭,将哈姆控制住,然后搜查和突击审讯一下,最后拿走美金离开。
离开是整个计划的最关键地方。
所有人必须在村民的眼皮子地下,也就是当着村民的面从村里的最大一条土路大摇大摆撤离。
这是最关键的一环,也是最危险的一环。
一旦中途出现变故,也许就会引发枪战。
3人对付上千名村民,即便能够战斗的只有一半青壮男人,也够三人喝一壶的。
不过这也是必须做到的一环,要让全村人都知道,有“外人”来找过哈姆,只要全村人都知道,那么巴斯基夫也会很快知道,并且很快会派人带来“问候”。
只不过现在三人眼下最危险的并不是等到天亮去在全阿列别克村村民面前招摇过市,现在,三人才明白,首先能熬住这里的严寒才是第一道要闯的鬼门关。
只可惜三人的衣服和穿戴都不是军用,如果是军用品,也许御寒程度会好一些,为了伪装,三人穿着都是普通的羽绒服和牛仔裤,这些东西在严寒的北高加索山脉中并不足以抵抗零下十度的严寒。
时间悄悄流逝了两个小时之后,秦飞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开始有些麻木,触觉的敏感度在下降——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他转过头去,看看尤先科和米斯特。
其他俩人情况不比自己好多少,即便在黑暗中看不清俩人的脸色,但是仍能听见牙齿在不自主地抖动,磕碰时候发出了轻微的格格声。
“我艹……”
秦飞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现在……才一点钟,离……离五点还有四个小时,我们……要冻死在这里了……”
他觉得自己的舌头和话语神经都已经开始不受控制。
寒冷,是如此地令人恐惧,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永远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