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却召集他自己的人马直杀去了边关。
这三年来,有他在边关,边境虽乱,但也没祸乱至国根。
他有些欣慰。
但他更清楚的是,于铁木这事要和他一刀两断的意思。
不受他的恩赐,不理会他的诏令。一意孤行,我行我素。既在挑战他,也是在向他示威。
于铁木在,边关安定,但战事结束之后,他这帝王之位就很危险。
于铁木不在,边境威乱。
留还是不留,留的话,要怎么留?不留的话,要如何让他消失才能不引起民愤?这个事让他格外头疼。
“但凭殿下做主啊。”周纪低头和皇帝道。
“我现在就是没主意。季启说,于铁木是国家栋梁。现在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不宜打压,要招安。让他臣服。但你看他这德行,他哪里还会臣服于我?”皇帝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那陛下,你看这样如何?我听说,这次战役,慕容信合他们会直接打到关外去。直戳匈奴心腹之地。按照他们以往的合作搭配原则,于铁柱势必会带领先锋部队前去。等到他们胜利之后,我们让他们在关外扎营驻足,给他们指令,让他们开发疆土,守住边疆,封边疆护国候。这样既表明了殿下你匡扶天下,守住疆土的决心,天下人也会赞赏殿下你赏赐分明,贤明盛德。”
所谓的开发疆土,守住边疆,其实就是个死!
那荒原茫茫之地,天寒地冻,不放他们入顾城,他们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那什么边疆护国候,就一个送死的虚名。
皇帝天生就是一个善弄权谋之人,周纪这话说得在明显不过,听说之后,年轻皇帝眼中闪过诡谲的眸光,嘴角噙着算计的笑意,轻轻含颌点头道,“周卿所言甚是!”
……
大虞山里。
于铁木之前住的小屋子里,喻蓁蓁正一边哼着歌一边打扫屋子了卫生。
这屋子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回来看一下,将桌子椅子凳子床窗户,每一处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夏天的时候,白天还会躺在树干上像以前一样睡个午觉。
那时候日子不急不慢,很惬意。
那时候于铁木经常在山里打猎,她跟着他,开心又快乐。
整整三年,他终于要回来了。
只要一想起他要回来这件事,喻蓁蓁就有点泪眼湿润。
很紧张,也很期待。
三年过去了,她长高了,也变样了。不知道于铁木还认不认识她?
三年了,不知道于铁木变成怎么样了。边关天气恶劣,他瘦了吗?黑了吗?抑或着,和之前一样的,魁梧又俊朗。
“嗷呜,嗷呜~”大白和大黑的声音在山林中此起彼伏。
每次将他们两只带回山里,它们就立马现原形。
喻蓁蓁也不管他们,任凭他们在山里叫,奔跑……
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的地盘,也是属于他们的天地。
“砰!”屋子边突然间传来巨大的响声,喻蓁蓁蓦地一惊。是谁入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