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相告,可又担心事情还未有个彻底的了结,他若是说出来,万一再传到不该知道的人耳中坏了筹谋,无奈只好把到嘴的解释又咽了回去。
“娘子,为夫万事都可以依你,娘子可否莫要为了同为夫赌气,便做些会叫自己日后后悔之事有意来气为夫?”
长乐撇了撇唇,斜睨那人无奈的俊脸一眼。“王爷这话说的,我像是那种拿旁人错误惩罚自个儿的人吗?罢了!既然你如此不舍宗护卫与我的大丫头成其好事,那我算瞧明白了,你大约还是对菊花有点意思,往后我多劝劝她,没准她就答应给你做妾室了。”
某男这才知道自己是着了他家小娘子的道,被她结结实实诓了一顿!简直哭笑不得,慌忙起身告饶!
大男人颇为讨好地单膝跪到他家小娘子面前,一手拉过她小手,另一手则扶上人家的粗腰。
“娘子若是早说是为着宗景和菊花的事,为夫哪会这般啰嗦?那小子娘子若是相中了,只管想如何差遣便如何差遣,他若是不答应娶菊花,为夫打到他答应为止!只求娘子千万莫再拿为夫寻这等开心了,为夫除了娘子,一个女人也不想再要!”
长乐小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呵呵!别说得如此动听,你若不是以己之心度人,以为我要你身边的人是想做点旁的甚么龌龊之事,你会这般哆嗦吗?
好啊!你自己把别人的肚子搞大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怀疑我也是你这样的滥情之人!哼!
别说得我家菊花好像没人稀罕一般,说起来我是看你那宗护卫有心,所以才想成全他而已,你要是这般贬损我家菊花,好似她嫁不出去一样,那便算了,只管等着我叫她日后给我的孩儿们当继母吧。”
轩辕炎简直后悔不迭。“娘子,千错万错全是为夫的错,为夫不该怀疑娘子的用心,是为夫不好,为夫该罚,为夫这就去跪娘子的搓衣板去!只求娘子万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如今你可还怀着两个孩儿,千万要保重啊!”
长乐一把将某男大手挥开,起身向着屏风后头走去。“事情便这么定了,我乏了,你要跪便去外面跪着,别扰我歇息!”
某男。“……那为夫回前院书房里去跪了。”他要是在这后院中跪一晚,还不定被些多嘴的下人婆子们传到哪里去……
长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直到某男起身走了才自屏风后边回到床前,坐到床边抚了抚那人刚刚坐过的位置。“演得跟真的一样。”
罢了罢了,左右也搞不清那人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又到底瞒了她多少事情,索性不想,睡觉睡觉!
这边某女调节好心情,很快便睡了过去,倒是那边傅晓凝整夜煎熬,也不知思来想去想了多久,终于打定了主意,一早便入宫给傅老太后请安去了!
到了安和宫,傅老太后很是细致地询问了她一番到王府后的事宜,从长乐对她的态度,到长乐是否已服下解蛊的药等无一不问了个清楚。
傅晓凝一边侍奉着老太太茶水点心,一边温温柔柔地回答着老太太的问题,只字未提长乐要让那几个宫婢给某男做妾之事。
“如此说来,那个贱人当是已经中了千日散之毒,可要由着你拿捏了!”
傅晓凝轻叹口气。“难为祖母苦心为我筹谋这么多,王爷对我的态度也亲近了不少,昨日还说沐休时要带我去逛街呢!
祖母,宁儿是想,不若先不要提那千日散之事,等到那女人毒发之时再说也不迟!左右王爷现在对我很好,我不想他对我心生猜疑,更不想他因此事马上便同祖母您翻脸,咱们祖孙几个能和和气气岂不是要比那剑拔弩张的更好一些吗?”
傅老太后一边刮着杯中茶叶一边听着傅晓凝感慨,唇边却是一丝明显的嘲弄。
“你说得倒是有道理,怕只怕那个姓郭的老东西多嘴多事,他若是去给那贱人诊脉,怕是很快便会发现她也中了千日散之毒!这事岂能瞒得住?”
傅晓凝脸上神色一紧。“这……这可怎生是好?宁儿实是不想祖母这么快便同王爷坏了难得的和气呀!”
傅老太后冷笑一声。“莫慌!事到如今我怎会怕那人同我坏甚么和气?我可是这大宣的老佛爷,是他的祖母!他还能罔顾人伦杀了我不成?”
祖孙二人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外头宫人一阵惊慌失措的呼喊:“王爷,王爷您来了,王爷您稍等,咱们进去通报一声……”
轩辕炎根本不等宫人入内殿通报便直闯而入,脸上努形于色,全身杀气腾腾,目光冷厉地看向傅老太后和傅晓凝二人!
“那解蛊的药引为何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