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摆手。“金大哥莫要担心那些,要说门当户对这个问题,你也曾是翼城的富商,同蒲家没什么不般配,只要你同意,这事咱们就找个媒人去说,只须嫁妆差不离,蒲公子定然会好好考虑。”
金老板却还是心下没底。“可是铃儿她怕是已非完璧之身……”
长乐点头。“我知道,这事无妨!要说嫁与旁人这可能是件要不得的大事,可是蒲公子真的无妨!他眼下最看重的是为民平乱的大事,也正是金铃嫁给他的最好时机,他带了几万人的队伍打算去收复翼城,金大哥你也清楚,他眼下缺的是什么?”
金老板恍然大悟。“缺粮食,缺武器……”
某女笑眯眯弯起眸来。“对,他其实最缺的就是银子,只要金大哥舍得为你女儿出这笔钱,想怎么嫁都凭你!”
金老板苦笑出声。“可是为兄眼下也只有这么点家底儿了,日后想回翼城东山再起怕是都难……”
长乐坦然看着这位曾经那么自信又意气风发的大老板,对他如今的落魄和失意难免同情。“金大哥放心,只要有我在,保证你不难东山再起!”
她这话顿时叫金老板双眼一亮。“妹子此话当真?”
长乐点头。“那是当然,我和项郎危难时你没少帮过我们,这份恩情我们可是一直都记在心里,待日后真有了太平之时,我如果想继续做生意,自是只会同金大哥合作!”
她的本事金老板可是再三见识过了,所以有了这个保证,金老板立马下了决心。
“有妹子这句话为兄就什么都不怕了!现下我手中还有五千两白银,只要蒲公子愿意娶铃儿,这些钱我就全给她作嫁妆也可以!”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刚好红梅来喊去吃晚餐,几人有说有笑移步到饭厅,可才一进门长乐就被一股油腻味儿熏得犯了恶心,转头便奔到屋廊下,扶着柱子呕了起来。
某男和金老板都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一个扶着人紧张地拍,一个就跟在后边紧张地看,倒是双手抱着肚子随后而来的赵小草一下子反应过来,惊喜地开口问了一句。
“妹子这反应不是也有喜了吧?”
轩辕炎顿时惊喜地看向长乐,小姑娘正吐得两眼发黑,闻言也是心头一跳!
“快,快喊郭老爷子过来!”
某男直接把他家小娘子抄到手上抱回了房中,郭老爷子听闻这消息也是飞快地奔了过来。
把脉把了足足三分钟有余,老爷子一脸的高深莫测,可是把旁边等消息的人急得不轻!
“爷爷,我到底怎么了?是好消息还是有什么坏消息你倒是说句话啊?急死人了!”
老爷子一手捋着胡子睨了一眼他家乖孙女。“急什么?要为人母的人了,应该学会从容,遇事都要四平八稳才成,慌慌张张想生个毛孩子出来吗?”
长乐被训得哭笑不得,反而是她家男人反应快些,立马上前来将他家娘子小细腕抄回自己掌中。
“老爷子您的意思是我家娘子的确有喜了?”
郭老爷子不满地横了和他抢手腕的人一眼。“是有喜了,你高兴个什么劲儿?莫忘了丫头身上的邪蛊!”
刚刚进入惊喜状态的某男和某女顿时如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笑容僵在脸上。
金老板和余下的人却是不解。“什么邪蛊?妹子是有喜了对吧?”
郭老爷子点了点头。“是有喜了,你们只知她有孕是喜事,又怎知这孩子来之不易,长乐她这条小命都危险啊!”
金老板大惊。“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炎沉声打断他们。“大家伙儿先出去吃饭吧,再叫郭老爷子好生给我家娘子瞧一瞧,莫要担心,我不会叫娘子有事。”
众人虽说心下不解,可还是识趣地出了屋子,金老板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长乐,只见后者小脸儿上煞白一片,眼中闪着复杂的亮光,明明是喜悦,可那喜悦之中又有种叫人说不出来的难过……
郭老爷子坐回炕边的椅子上。“我刚才把脉发现除了喜脉丫头体内还有一丝活泛的气息,想是那蛊虫惊觉丫头有孕,也知孩子未来会是克它们的关键,所以这蛊怕是会对胎儿不利!”
长乐大惊失色。“这可怎么办?爷爷,你得救我的孩子啊!”
老郎中叹了口气。“爷爷自是不会袖手不管,可保住胎儿只是一方面,要解你身上的邪蛊,另一味药引也是不可或缺,爷爷担心,这世间尚不知是否有那药引,你这蛊可如何解啊!”
轩辕炎握紧某女发冷的小手儿安慰。“娘子放心养胎,为夫定然会将那味药引找来,绝对不会叫娘子有事!”
长乐只觉自己真是命运多舛,可她眼下最在乎的还是肚子里刚刚萌芽的胎儿。
“那些不急,爷爷您不是说我身体里的蛊虫会对胎儿不利吗?那快些想办法压制它们啊,绝对不能叫我的孩子被那死虫子给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