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这个偏心的老不死!就他是你儿,我儿都不是你儿,你就由着他纵容这个毒妇害死我儿子……呜!我就不信了,这世上难道没有天理?”
赵二爷大为义愤地接口。“皮氏,你当真确定不是你儿子偷得矿石?”
皮氏咬牙点头。“不是,我以我这条命担保,我儿子没偷,他们全是被这毒妇和这个畜生害的!”
赵二爷拉着赵富往蒲解惑面前一跪。“蒲公子,我以一族之长的身份请求您彻查此案,还项家一个公道啊!”
白衣公子后退一步,展开扇子轻轻摇了两下,微侧过头看向眉头深皱的某女。“赵翠花,不想再说点什么?”
长乐摇头。“我相信蒲公子自有判断。”
叫她说什么?这人今天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案子,蒲解惑大约早想好了他的目的,此刻他是非达目的不可,自己说什么也是白说!
白衣公子呵呵一笑,目光轻蔑地扫向某男。“项大郎,你也无话可说?你家娘子这要是被拉到大堂之上审讯,你想她还会有好吗?”
轩辕炎仍旧是一言不发地立在当场,表情看似呆愣,实则全身蕴满了爆发力,谁要是真敢动他家娘子一下,他保证不介意当场杀人!
蒲解惑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在场所有人都惊疑不定。
过了半晌,白衣公子才收住笑自鼻中轻嗤一声。
“赵翠花,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吗?
瞧瞧他这些家人,嗯?兄弟几个为了抢你的钱,不惜上山去杀你,他们犯了事认罪伏诛,老娘还嗜药成瘾,想是钱花光了又向你要没能要着,便借故发疯跑到官府反咬你一口,说是你陷害她那几个儿子! 项老爹倒像个好人,一言不发,就等着看你们倒霉,这可真是一家子极品!”
皮氏听出他话意不对,尖声嘶叫起来。“我没疯!这女人就是个毒妇,是她陷害我三个儿子,还故意以治病之名把我和他爹支开……赵翠花,是你偷的金矿石,不是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命来……”
蒲解惑一个眼神示意,扯着皮氏身上铁链的官差立即松脱了手,皮氏一下子冲了出去,眼中阴毒的光一闪,回手就抽了官差的腰刀,朝着某女张牙舞爪地奔了过去,那副恶鬼索命般的模样,俨然是想亲手为她几个儿子报仇血恨!
“贱人,纳命来……”
皮氏举着刀便冲了过来,长乐惊叫着被她家男人一个闪身护在了背后。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枪响震彻云霄!
皮氏近距离被击中,火器射出的散弹尽数在她背后炸开,疯癫之状的泼妇整个人定在当场,喉咙里发出几声痛苦的声响,扑通一声跌扑在了地上,背后衣裳一片破洞,鲜血还在向外蜂拥而出……
项老爹一声悲呼,挣断铁链扑上前去。“皮氏,皮氏,是我害了你呀……”
皮氏眼睛怨恨地望了他一记,死不瞑目地咽了气儿。
项老爹抱着那具脏兮兮的尸体,仰天悲呼出声。“啊……我项瀚活了一辈子,到底为了谁?”
白衣公子不无戒备地望着他,刚才项老爹挣脱官差竟然生生把小拇指粗的铁链都崩断了,他竟然不知道,这个看似毫无危险的老男人居然如此厉害……
项老爹慢慢把目光移到轩辕炎脸上。“生而为男,究竟是该为国尽忠,为主尽义,还是该维护妻儿?大郎,爹教不了你,你教教我?”
轩辕炎护着长乐,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俨然入了魔怔的项老爹,儿子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发妻也惨死眼前,自己尽忠尽义一辈子的主子正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叫他如何不恨呐?
“啊……”项老爹一声悲嘶,抬起手来,重重一掌拍在了自己天灵盖上,当场七窍流血死在原地,怀中还抱着早已经死透了的皮氏。
长乐竟然也被这番情意震慑到了,虽说皮氏很恶,可她为了儿子与人拼命并没有错,项老爹无法保护妻儿,又无法背弃主子,只能甘受一死,也是无奈到叫人悲憾莫名,问世间情义究竟为何?若是情与义相悖又当如何?这还真是千古难题……
倒还是蒲解惑接受力更强一切,见项老爹自甘一死,除了对他死前的话有些微诧异,倒是感觉庆幸,他手中的枪可是没有子弹了,那人如果发难,他不敢保某女不会受到丁点伤害……
“族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叫我带赵翠花去审问?”
某公子又重新展开扇子摇了摇,被问的赵二爷却是一头冷汗,他哪料到事情转折得如此厉害呀?
“这个……小人只是怀疑矿石被盗一案没那么简单……”
白衣公子点头。“哦!也就是说,你不仅怀疑官差们玩忽职守,还很怀疑蒲大人的办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