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和动起手来,还真不知道谁是谁的对手?
眼下可不是多生事非的时候,何况在长乐的意识里也并不把尼大也当成是个恶人,人家帮过她不少忙,知恩要图报,现在山大王遇着难处也只是问她借钱而已,没说真要动手抢,某女从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所以这事并非不能商量。
“项郎,尼兄身上有伤,你轻着些。”
某男回头瞅了他家小娘子一眼,很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娘子放心,为夫有分寸,不会伤着他的。”
山大王低笑一声,也回头瞅了某女一眼。“小娘子不必多虑,本大王不是那种叽叽歪歪的人!你家项兄弟人不错,我喜欢!”
长乐顿时脸黑,好想马上改口,叫她家男人狠狠往那人伤背上戳几下子!
这死断袖要是真敢动和她抢男人的心思,她非得想个办法毒死他不可!管他是山大王还是你大爷!
尼大也莫名打了个寒禁,抬手揉了下鼻子。“莫说,血流多了还真有些冷!”
于是,这人进了屋子老实不客气地就趴到了人家烧得热乎乎的火炕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好歹有个地方可以放心倒了,不成了,我没丁点力气了……”
他家主子站在炕边瞪了他一眼,见自家娘子并未跟进来,这才伸手将人后襟一把撕开,血腥气顿时弥漫了一屋子。
炕上趴着的人闷哼了一声,背上嵌了十几个铁珠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血肉模糊的伤口还在汩汩向外渗血,伤得如此严重,人却是强忍着没有开口呼痛。
门外传来小姑娘清脆的声音。“项郎,我把温水放在门口了,你先帮尼兄擦擦,然后用棉布简单包扎一下止止血,待我爷爷来了再给他取那些铁砂珠。”
“嗯。”屋中传来男人低沉的回应,紧接着某男就走出了泥屋,将那盆水端了进去。
长乐强忍着把她家男人和那死断袖隔离开,亲自进去给人处理伤口的冲动,毕竟她是个女子,不能随便看男人的身体……
该死的古代!凭什么男风这么盛行,对女子却有那么多的限制?
某女恼火地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始终没听到屋中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这才略略放宽了心,转身回到灶棚下,又支上了锅,到冰窖里取出只山鸡来,洗净扔进锅里开始熬鸡汤。
还好她才做完这些她家项郎就自泥屋中走了出来,小姑娘立马开心地跑上前去,小手捉住人家大手,占有性十足地把人拉到灶棚下。
“项郎,尼兄怎么样了?”最好伤得再重些,疼死那断袖,疼到那人想不起来对她家男人动歪心思!
某男对上他家小娘子闪烁着邪恶光芒的大眼,怔了怔才认真回答。
“伤口里的铁珠不取出来,血很难止住,尼兄弟大约是失血过多无甚力气,趴在那里睡着了,娘子,想不到这火器当真厉害得紧!”
长乐倒是没顾上想她家男人怎么知道山大王受的是火枪之伤,只听说那人失血过多没力气,心里已经偷笑开来。
哈哈!没力气最好,等他醒了立马把人打发走!
小姑娘心里有了主意,索性将她家大男人耳朵扯到自己面前来悄声开口。
“项郎,你说他问我借银子,我借给他可好?这人可是山匪,惹恼了他无甚好处,不过我看他为人尚且还算敞亮,应该不会是借钱不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