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虎大是委屈地看向他爹。“爹,我真不知道小豹哪里去了,我家淑芬刚才崴了脚,我只顾她来着,小豹走得快,我以为他和旁人一道去寻人了,会不会是又去了玉婉的坟
前?”
项老爹闻言面色一沉,手上力道倒是松了。“赶紧给我滚回屋里去,莫要再叫我发现你们兄弟惹事生非,大郎和翠花为你娘的事没少费心,你们莫要老是不识好歹!”
项虎一边揉耳朵一边乖乖点头。“儿子晓得了,爹您不用担心小豹,他功夫不错,咱这赵家村没人是他的对手,估摸他伤心过去自个儿就会回来了。”
项老爹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挥手示意儿子进屋,自己则坐在院中抽起旱烟来。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何况他才教了儿子几成的功夫他最清楚不过,谁说这赵家村没人是那臭小子的对手?只是人家不与他一般见识而已……项豹此刻的确是坐在赵家村外的坟地里,当日赵家二十多口全被官差并在一起抬来了这乱坟岗子,他却是同村里一群被拉来干活的劳力亲手挖的坑,看好了玉婉所埋的位
置,当夜又将她扒了出来,单独埋在了一小方风水不错的位置。
可怜那是他长这么大唯一心仪的女子,竟然被人一刀砍断脖子身首异处!
赵玉婉惨死的模样刻在他心里,叫他怎么能忘得了这仇这恨?着落不到杀她之人身上,那便只能着落到害了她的罪魁祸首赵翠花头上!如今他只恨那一日没能和赵树一起杀了那小贱人,如若早早结果了赵翠花,赵春香便能得偿所愿,也不用赵家处心积虑将她另嫁,自也没了后来这些惨事,他更能和他喜
欢的女子一道白头偕老……
然而一切都回不去了!
项豹跪伏在地,双手扒在那尚未及长草的坟包之上,十指插入泥中,怨恨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压抑不住悲伤和痛恨,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远远吊在他身后的一道黑影朝天翻了个白眼儿,懒洋洋倚在了一株大树上。
主子也是,叫他盯着项家这些个东西,还不如一刀咔嚓了来得痛快!
其实还真不是项大郎不想咔嚓了项豹这小畜生,只是碍于项瀚当年护主有功,他始终欠着这人的一份恩情,不到万不得以又怎可恩将仇报?
拂晓前一场突来的暴雨将睡倒在坟包上的项豹浇了个透湿,这可连带着苦了负责盯他的某“山大王”,硬是跟着被淋成个落汤鸡!
那边悬崖峭壁上的赵树更叫一个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光着屁股倒在乱石嶙峋的山峰上!
四肢一动便是钻心的疼,叫他站站不起,爬爬不动,惊恐地喊破喉咙也无人回应。
倒是喊得高处石屑纷纷滑落,甚至带下一块巨石落在他不远之处,轰然大响震得他身下岩面都似乎要断裂开来,吓得他顿时不敢再大喊大叫了。
目测远处风景,那悬崖至少高逾千米,摔下去那是必死无疑,赵树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是如何一觉睡到这上面来的?
可眼下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上面熬了整整一天,没吃没喝也就算了,天黑之后竟然还听到几声狼嚎,更有夜猫子惊悚地啼叫,吓得他心胆欲裂!赵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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