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太地折磨慕闻远,目的就是让她一步步崩溃,最终向她无条件妥协。
管爱李海深深地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眼角老泪纵横,“太太,上楼休息吧,夜深了。”
“好。”苏晚夏点点头,抱起小晚夏起身上楼,仆人还是抬着大白跟着。
回到卧室,仆人刚要把大白和小晚夏安置到宠物房去,小晚夏和大白同时反抗起来。
“不要走,不要走,要晚夏,要晚夏。”
大白则是急切地呜呜叫,两只前爪不停地挠着它的单架床。
这两只宠物被此前残暴的施虐吓怕了,只有守着苏晚夏才肯安心。
仆人为难地看向苏晚夏,苏晚夏自然更不忍,“就让他们在我们房间里睡吧,”她指了指阳台上的沙发,“大白就睡那里,小晚夏睡在我的床边。”
仆人将大白安置到沙发上,全部退了出去,房间里变得很安静,一个女人,一条萨摩耶,一只鹦鹉。
小晚夏一直被苏晚夏抱在怀里,所以它很乖,大白趴在沙发上,似乎总觉得与苏晚夏隔得有些远似的,眼巴巴地看着她,恨不能距离再近一点。
苏晚夏看出来了,于是拿了一只枕头,摁出一个舒服的小窝窝,把小晚夏放了上去,“你乖乖的,不要碰到翅膀,我去把大白拉近一点。”
“拉大白,拉大白。”小晚夏很乖很乖。
苏晚夏还未行动,大白就激动地立起了身子,后退残缺了一条,它似乎也不觉得那么痛了。
苏晚夏拉了拉沙发,很重,她有孕在身不敢太用力气,于是又打开房门,走到楼梯处喊李海,“海叔,海叔!”
李海匆匆跑上来,“太太,有什么吩咐?”
“海叔,叫人把我房间的沙发拉到床边来。”
李海看了看,也明白了,“好的,太太稍等。”
很快,李海喊了两个仆人上楼,合力把沙发拉到了苏晚夏的床边,这一次,两个宠物都和女人相亲相近了。
大白和小晚夏都很满足。
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苏晚夏熄了灯,但没有拉窗帘,让淡淡的月光洒进来,她现在特别不喜欢黑暗。
这黑暗就像她此刻的人生。
大白和小晚夏都安静地睡了,可苏晚夏却睁着眼睛,望着铺了一层月光的窗子,思绪飘得远远的。
担忧慕闻远,更思念慕南宸。
此刻,慕南宸的飞机还在天上飞,正穿越着茫茫大海,离她越来越远,他好不好,有滑醒来,这都是她分分秒秒都在牵挂的问题。
思绪再转,她又无比担心慕闻远,他还饿不饿,有没有再挨打,有天迎接他的又将是怎样非人的虐待?
她生命中两个非常重要的男人,全部落难,只剩她自己在这里苦苦挣扎,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团麻绳死死地勒着她,勒得呼吸都不畅通,整个身体都似被捆着拖向地狱。
疲惫中,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但愿明天清晨,光明重新普照她的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