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殷离修一顿,伸手接了过来,细细的看着,脸上却多了几分疑惑。
说起来,他知道朱雀令是号令那支精锐军队的虎符,却从未真正见过,更别说这个看起来像个挂坠凤羽了。
“既然是你母亲的东西,你可知道其中有什么玄机?”殷离修低头问道。
慕梵希摇摇头,一脸疑惑道:“虽说是我母亲的东西,可是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就跟朱雀令一样,都说跟我有关系,可是似乎只有我自己不知道!”
说着话,慕梵希瘪瘪嘴,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原主慕梵希被盛允承抓到地牢拷打折磨,就是因为朱雀令的关系,可是不管是丞相府调查,还是原主的记忆,都没有跟朱雀令有关的任何信息。
到现在,她自己更是一团乱麻。
“这东西你先收着吧,盛允承的审问就要快开始了,到时候,或许会有什么答案!”
殷离修说着话,伸手将那凤羽又放在了慕梵希手心里。
慕梵希看看殷离修,收了回来,停顿片刻,又说:“我总觉得,朱雀令的事情,似乎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依照殷离修之前的说法,这朱雀令是展心婷嫁过来的时候,老王爷给的陪嫁,就连现在的南疆王也不清楚,什么样的军队,竟然连南疆王也不知道?
慕梵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朱雀令的确有很多秘密,不过,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有限……”
殷离修拧了拧眉头,随后又看向慕梵希,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不用着急,既然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我们总会查清楚。”
“好!”慕梵希看看殷离修,点点头,随后似乎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醇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醇王从天牢之中逃了出去,当时殷离修带人去追,却被他逃了,如今已经整编了好支队伍搜查。
“还么没有具体的消息,不过,在搜查的过程中,倒是捣毁了醇王好几处据点。”
殷离修回答,说着话,他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没想到,醇王在京城安排的据点竟然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多,除了他自己建立的,还有高贵妃之前的人!”
也就是说,当初先皇时期,高贵妃已经在替醇王打算了,甚至高家也已经有了反心。
“如今醇王已经露了出来,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所有朝局目前已经逐渐稳定下来,就算是给皇上的政权翻新一下,有些人也正好剔除。”慕梵希开口。
“是啊!等事情都结束,我们也该忙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殷离修看着慕梵希,低下头来,锁住了她的唇。
慕梵希一顿,在冰凉唇畔触碰的瞬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不大的软塌,两个人蜷缩在上面,说着公事私事,就这样聊着天,时间在无声无息之中过去了。
一直在玄王府用了晚膳,殷离修又被皇上叫去了皇宫,慕梵希和袭久这才从玄王府出来。
“郡主,刑律府传来消息,慕婉纯审判已经结束了!”袭久在慕梵希耳边说一句。
慕梵希一顿,唇畔勾起丝丝冷笑:“阎大人的效率还真是快,如今人证的证词已经收录在案,盛允承那边就等审判了。”
盛允承的案子,涉及多个,除了谋反和慕丞相府的事情,还有其他,阎良得了皇上授意,最先审理他的案子,自然是集中全部精力。
“慕婉纯现在人呢?”慕梵希问道。
“关押在刑律府的大牢!”袭久应声。
“走吧,去看看!”
慕梵希开口,说着话,扶着袭久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再次朝着刑律府的方向驶去。
滴——答——
阴森的监牢之中,房顶上凝聚的水珠落下来,滴落在地面的一片水洼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监牢的最里面,阴森黑暗,只有墙边点燃的火把,发出哔啵的声音,时不时冒出一丝火星。
走廊尽头的一间牢房之中,慕婉纯蜷缩在稻草铺盖的床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可即便是这样,依旧忍不住全身发抖。
冷,冰冷的感觉直接钻进了骨头里,让她忍不住咬紧了牙花。
知道牢狱之中阴森可怕,可是当自己进来,又是另一种感觉,从进来这个房间的时候,自己已经没有了人的认知。
人生一下子随着牢狱的环境变得阴暗起来,这样的环境之中,憋闷,委屈,恐惧,慌乱,所有的感情涌上来,让人几乎要崩溃一般。
她想死,可是就在她想要往墙上撞的时候,到了跟前又犹豫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其实并不想死,她还想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