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这才侧目朝八喜瞅一眼,冷声:“去跟管嬷嬷那里领罚,罚三个月月利和手心棍二十!”
“王,王爷!”
一听要罚月利,八喜顿时急了,赶紧解释:“刚才进来的是卓炎,不是奴才呀!”
殷离修倒水的动作一停,冷厉的目光朝八喜扫过:“可你是在外面看门的,若不是你故意,卓炎能这样进来?”
八喜顿时被堵了嘴,唇角动动,可是却没有说出一句来,只是一脸可怜的看向盛浅予。
若是平常,盛浅予还能求个情,可今天的事儿她也不爽,索性别着脸喝茶,只当没看见。
“怎么,你嫌少?那就罚五个月的月利!”殷离修声音更添了几分凉意。
八喜的脸瞬间就变成了苦瓜脸:“别!别!奴才不嫌少!不嫌少!这就去跟管嬷嬷领罚!”
说着话,八喜哭丧着一张脸就往外跑,生怕跑慢了后面也跟过来一个砚台。
看着八喜看见鬼似的从里面跑出来,卓厉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一抹嘲讽。
自作孽!
刚才是你想看,却偏偏让卓炎进去,真是活该!
嘲讽挂上嘴角,此刻却见殷离修和盛浅予走了出来。
“卓厉!”
殷离修依旧冰冷的声音灌进卓厉耳朵里。
卓厉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冷肃,握紧手中长剑上千一步:“王爷!”
“发生了什么事?”殷离修朝卓厉扫过一眼。
刚才看卓炎的神色有些慌张,肯定是有事进来的,说不定是誉王府又有异状。
“回王爷,回县主,是盛允承已经从地牢中释放,誉王也跟着,他们正在回誉王府的路上。”
卓厉依旧是那般平淡冷漠的声音,倒是盛浅予神色多了几分变化。
誉王和盛允承回来,众人必定会出门迎,这个时候,盛浅予也得出现。
“既然是这样,那我的确该尽快回去了!”
说着话,她抬起头看向殷离修,眼中多了一丝兴奋:“毕竟,我还给盛允承准备了一个欢迎回家的礼物。”
“你的动作倒是利索!”
殷离修松开她的手,转过身朝门口看去,此刻卓炎也回来,跟卓厉跪在一起。
“保护好县主,这是死令!”
殷离修的声音在这清凉的晚上更添了几分不容抗拒的冷肃,如同军令一般,带着威严。
“是!”
两人抱拳应声,清亮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有底气。
简单交代几句,盛浅予便跟卓炎卓厉往外走,刚出们,卓厉便撑住她的肩膀,两人一前一后朝誉王府的方向奔去。
殷离修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幽深的眸中更添了几分凉意。
看来自己这边,也应该弄出点动静了。
回去的路上时间就比较紧急了,一路上,两人加快了速度,不到两炷香的时间,便回到了鎏湘院。
落地不一会儿,便听到大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
盛浅予刻意等一会儿才往外走,此刻,院子里众人都醒了,朝门口走着去迎接誉王和盛允承。
盛允承此刻是被誉王扶着进门的,周身的衣服都是破的,破损的地方还沾着血,他的发髻已经被打散了,脸上也是一道一道的血痕,很明显是动过刑了。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太妃看到盛允承的一瞬间,眼泪就落下来了。
这么多年,因为姜氏的原因,太妃跟盛允承并没有那么亲近,可是如今看到他被打成这个样子,也是忍不住以一阵心疼。
“快,叫大夫,快去叫府医!”
誉王进门的瞬间就冲着众人喊一声,旁边小厮来不及多想,赶紧撒腿去找府医。
盛浅予站在人群后面看着,此刻心情并没有任何波澜,这种情况也算是在她的意料当中。
然而,可不是所有人都如她这样平静,就在此刻,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利的哭喊声音。
“啊!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随着声音灌进众人的耳朵里,慕婉纯一下子冲出来,直接扑到了盛允承身上,抱着他大哭起来。
誉王看着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可是看到盛允承顺手抱住她,嘴角颤了颤,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他身上有伤,你快放开!”
太妃本就看慕婉纯不爽,此刻更是拧起了眉头,说着话便上去一把将她拽开。
听着太妃的话,慕婉纯这才注意到盛允承身上也有伤,赶紧松开手,哭的更加厉害了。
誉王和太妃站在边上看慕婉纯这样,脸色就更加阴沉了,若是慕丞相府还在,这个时候说不定能帮上忙,可是如今慕婉纯没了娘家,也就是没了靠山,只能给盛允承增添负担,一点都帮不上忙。
这样想着,两人看慕婉纯就更加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