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誉王府世子……”
金卡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他自己都听不见。
抛砖引玉的问题算是得到回答,盛浅予眉梢轻挑,手中的匕首刷刷在金卡耳边转了一圈,就见金卡吓得瞪大了眼睛,顿时瘫在了床上,跟刚才他那般正襟危坐的模样天差地别。
这个模样,让盛浅予忍不住嘲讽一般轻嗤,抬起脚朝他身上踹过去,又接着问:“除了盛允承,还有谁?比如说,姜尚书,你跟他之间有什么关系?”
盛浅予眼底的玩味闪开,更添了几分阴冷,说着话的同时,一脚踩在金卡身边的土炕上。
“我,我不知道!”
金卡吓得身子一颤,急忙往墙角又缩了缩,奈何,后面已经没有了退路,眼看着盛浅予逼近,慌乱之间,紧忙又加了一句。
“世子跟姜尚书背地里有很多生意往来,这些生意连誉王都不知道,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啊!”
说到后面,金卡的声音都带了哭腔,要不是他不敢随便动,估计要跪着磕起头来了。
盛允承那么谨慎的人,身边的人就这个德行?
看金卡的衣着穿装应该是他身边很重要的人才是,可正是因为重要的人,这个反应才会显得不正常。
在现代军队,盛浅予作为刺翎队长,审讯的课程自然不会少,她的成绩是最强的,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
可是区区一把匕首,甚至还没有弄破金卡的皮,他就啪啦啪啦交代了,这明显不是她要的答案。
而且,从这金卡的眼睛来看,他的控心术也不算是很弱,这样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想着,盛浅予转脸朝殷离修看过去,见他微微蹙起眉头,便知道他跟自己想的是一样的。
这金卡都是装的。
他敢对着刀子装傻,那就说明他知道自己是盛允承身边重要的人,而盛浅予她们想从他身上得到盛允承的消息,就不会拿他怎么样,这一点,他早就想明白了,所以刚才的正襟危坐和对星乙的蔑视。
可他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他想的明白,却恰恰暴露出了他的底!
“听说你懂得控心术?若是你的声音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在三乌寨给我喂药又对我用控心术的人就是你吧?”
说着话,盛浅予伸出手,她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粒白色的药丸。
“你,你要做什么?”
金卡突然的瞪大了眼睛,苍白的唇角随着轻颤。
盛浅予樱唇轻挑,如波的水眸泛着层层涟漪看着他:“你懂控心术,应该不会不认识这种药吧?”
“你,你怎么——你怎么会——”
金卡眼底泛起浓浓的惊恐神色,没想到盛浅予竟然懂得控心术,瞬间心慌不已:“不,不要——”
盛浅予一条腿踩在他面前的床板上,另一手拿着匕首朝他的脸侧划过:“所以,后面的问题,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等一下我可是要验证的,若是不对,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话音落地,盛浅予手腕用力,锋利的刀刃没入金卡的皮肤,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涌出。
刺痛的感觉让金卡一个激灵,本能的想躲,可是身后已经是墙壁,根本挪不动了,而此刻感觉到脸上有液体划过的声音,他全身的血都凉了!
他的反应,盛浅予很满意,她微微眯起眼睛,手中的匕首再次朝金卡的脸凑过去。
“你知道控心术,应该对闽疆的剥皮术也有了解,我手里这把匕首,可是吴良曾经用过的,用来剥你的皮,你可是赚到了。”
说着话,她手指微动,将匕首的柄部露出来,上面小篆写着“吴良”两个字。
金卡知道剥皮术,自然认得,此刻全身僵硬,颤抖不已!
旁边的狱卒和星乙听到盛浅予的话唇角不受控制的一颤,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凌乱,合着你被你剥皮人家还得谢谢你?
殷离修一直坐在旁边,看着盛浅予一步一步将金卡逼入频临崩溃的边缘,幽深的眸中漾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之前她要这把匕首的时候还很惊诧,如今才知道,她是为了攻心,强行撕开金卡的防备,让他崩溃没有了反抗的精力,这样下手就好多了。
只是,她一个深宅闺中的女人,如何会懂得控心术和剥皮术?
说起来,这两种术也算得上是邪门歪道,即便是身为南疆王府小郡主的丞相夫人,对此也不会这般熟悉。
这个丫头,她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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