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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浅予脸色沉下来,她的目光朝旁边扫过,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又想起了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身子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舒服的让人想睡觉。
房间里已经熏好了香,淡淡的薰衣草味道,让人神情镇定,这些天的紧张也随着放松下来,伴随着这清新淡雅的香味,盛浅予睡的很沉,但是却并不安稳。
睡梦中,盛浅予梦到自己被扔进了熊熊大火之中,就是之前被人用控心术钳制的时候出现的幻想,不,那不是幻象,而是真实存在的。
殷离修曾经跟她说过,慕丞相府被灭满门后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他跟她说这个时候,她的脑子里就莫名的出现了那个画面。
那不是原主的经历,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魂魄所见,于是,魂魄带着这个记忆进入了原主的身体。
盛浅予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穿越过来的契机,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死了却又命不该绝?
还是说,原主的怨念太重,所以便将强行融合在一起?
她想明白,只是如今既定的事实她没有办法改变,只能以原主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盛浅予醒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挂上了灯笼,只剩下正院门口的一盏灯笼,下人们都睡了。
盛浅予眼睛盯着床顶的幔帐,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又重新过了一遍,其实有些事情已经是很明显的了,只是没有证据。
证据……
这两个字在她脑子里闪过,同时孤南翼那张鬼魅的脸也不受控制的闪过,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真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人妖男,让他这么纠缠?
在前世,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纠缠自己的人,一般情况下,她就是揍一顿便解决了,可这次让人糟心的是,她打不过孤南翼。
那个匣子原本上了锁,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到底要不要去看看情况呢?
说真的,她想去,可是这个想法在脑子里闪过的时候,同时也浮现出殷离修那张沉冷的脸,于是,这个刚刚燃烧起来的小火苗便被立刻掐断了。
“也许,有些时候不非得自己去,谁叫我现在有男人了呢!”
盛浅予不知哪根筋打错了,不由自主的嘟哝了一句,可是这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要知道,在现代,她在军营里就是个男人一般的存在,这样的想法,可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的脸突然变得烧红,身上也感觉一阵燥热,如今是睡不着了,索性起身自顾倒了一杯茶喝。
白瓷的杯盏在纤细的手指尖转动,盛浅予盯着杯中的水,突然转向窗外,轻声喊了一句:“卓厉,卓炎,你们在外面吗?”
她身边从来没有过护卫,也不喜欢有人随时跟着自己,好像自己身边有一双眼睛似的,不自在。
即便是玲珑端月和袭久,也从来没有守夜的习惯,只是此刻她需要他们帮忙。
然而,就在盛浅予话音落地的瞬间,便看到烛心突然一晃,之后很快恢复了刚才的跳动,而房间内,卓厉卓炎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盛浅予差点一口茶水呛住,猛地咳嗽一声才缓过来,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你,你们一直在外面守着?你们不睡觉吗?”
说着话,她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见两人此刻竟然比她还要精神。
“我们的指责是保护县主的安全,自然不能有丝毫懈怠!”
卓厉冷冷的声音传来,他的仰着头盯着前面,好像做报告似的,严肃,冷漠。
盛浅予扯了扯嘴角,正要说话,却听旁边卓炎也开口:“我们睡着和醒着没有太大的差别,即便睡着,只要有风吹草动也能瞬间察觉,若是没事,我们也会睁着眼睛稍作休息。”
这番话,卓炎说得轻松,却听得盛浅予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醒着也睡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本以为他们做暗卫也好侍卫也罢,都是因为武功高强,如今才感觉到,相比之下,古代有些人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
盛浅予脸上表情稍作恢复,多了几分认真,想了想,直接开口:“你们可知道袭久去了哪里?”
袭久回来过,那就说明当时她并没有出事,如今看来,只有一种情况,她被殷离修带走了。
“她未完成保护县主的任务,就应该受到惩罚,如今应该在黄泉渡!”
卓厉的声音依旧冰冷的没有温度,伴随着他出口的话,听得盛浅予猛然间一个激灵。
“你说什么!殷离修把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