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下意识要躲,此刻,一股清竹香味擦过鼻尖让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殷离修那灼热的眸子。
“你怎么来了?!”
看到他,盛浅予面上多了几分欣喜,说着话,赶紧转身将门关上这才转过身。
殷离修伸手抓住她的手,再次将她带进了怀里,声音听来有些低沉:“不想看见我?还是觉得跟孤南翼玩的很开心?”
他故意沉着脸,说着话,手臂用力,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别跟我提那个人!要不是他,我今晚说不定能找到很多证据!”
盛浅予想起那张妖魅的脸盛浅予就感觉心口里冒火,手指发痒!
她这般咬牙启齿的模样,却让殷离修心情莫名好起来。
眉梢挑起如夜般的沉醉,他伸手轻抚盛浅予的头发:“其实我们直接攻击来,将他们直接抓回去,也能审出来的。”
虽然盛浅予身边有星乙保护,可是这毕竟是土匪窝里,再加上一个孤南翼,事情就变得有些难以预料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忍不住一定要进来看她一眼。
不过此刻盛浅予正沉浸在被人坏了事的郁闷中,听他这样说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脸色更不好看了。
“那能一样嘛!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土匪,而且,之前那个人对我用药物逼供,要不是我硬挺着,说不定此刻身份就败露了,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盛浅予有些紧张,虽然她是挺过来了,可是究竟是谁怀疑她是盛浅予还是慕梵希,她一定得弄清楚。
这话说得殷离修脸色也沉下来,他点点头,神情多了几分严肃。
“你说的没错,我已经去查了,在地临大陆的地界,懂得控心术的人并不多,而活动在冥苍国的更是只手可数,很快就能查出来,只是你自己在这里,让我如何能放心?”
盛浅予抬起头,目光撞进他制热的眸子里,心中忽然一晃,也许秦言说得没错,他只有对自己的时候才会紧张。
这是一种感动,可对于盛浅予来说,却有些纠结,没有人会不喜欢来自心上人的感动,可同时她又不希望自己拖他的后腿。
也许是在军队里生活养成了她习惯与人并肩作战的性格,她不想那么弱,最起码不要成为他的掣肘。
她咧嘴笑嘻嘻的挑了挑眉毛,然后目光朝一屋子的狼藉扫过,扬起头,如等待奖励的孩子一般:“我才不会放松警惕,你刚进来的时候不是感觉到了吗?我的机关可还对你的胃口?”
这话出口,殷离修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从来没有见过盛浅予的陷阱,加上是晚上,再好的眼力也不可能看见那蚕丝绳,这种情况下,就在他进门的瞬间便落入了盛浅予的陷阱里。
不得不说,她的陷阱可不是小打小闹,处处都有机关,还有两个连环机关,以他的身手刚才还差点被套住,那些土匪若是半夜想进来是不可能的。
他哼笑一声,伸手在盛浅予的头上摸了摸,磁性的声音之中带着无限的宠溺:“好,那你就在这里好好玩一圈便是,等你觉得可以了,我便带兵攻上来端了他们。”
这么爷们的话,听得盛浅予小心肝一颤,踮起脚凑过去,吧嗒一声在殷离修的脸上印上一吻,清脆的应一声:“好!”
这个吻让殷离修很受用,本来还因为孤南翼的纠缠有些不爽,如今却心情出奇的好。
“对了,我在那土匪头子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说这话,盛浅予突然想起来今晚的成就,手腕一转,在殷离修看不见的功夫,将那本账册拿了出来。
“你看这上面的进项!”盛浅予伸手指给他。
殷离修接过,借着月光依旧能看清楚账册上面的字,相比盛浅予,他更体会到上面每一笔钱的意义,顿时脸色变得凌厉起来。
“上个月我的副官张权回了一趟民州老家,他回来跟我说了一件事,当地百姓交税比京城还要高出一成,之后我去查了当地上缴的税银,国库的税银还是原定的数量,这多出来的一成税款,不翼而飞。”
盛浅予皱了皱眉头,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这帮土匪每三个月的进项,有可能是这多出来的一成?如果真的是这样话,那我之前猜想的官匪勾结就是成立的!”
殷离修沉沉的点了点头:“这两日侦查,这帮土匪除了藏匿地点隐蔽,他们的本事并不大,所以,这笔税银很可能就是就让这比土匪帮着销赃,或者暂存。”
暂存?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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