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走后,燕思空将营门守将叫了过来,质问他是谁让萨仁如此随意进出大营的。
那将领是王申的下属,不甚在乎地说道:“萨仁夫人是狼王的妾室,与寻常女子不同。”
燕思空冷道:“这是狼王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改的军规?”
那人脸色微变:“属下断然不敢,但萨仁夫人……”
“狼王不准女子入营,是怕将士浮躁,有损军中威仪,狼王向来身先士卒,军令约束三军的每一个人,谁给你的胆子,擅自替狼王违反军令?”
那人噗通跪了下来,恐慌道:“属下不敢,求燕大人赎罪。”
“你不敢,难道不是你做的?”燕思空拔高音量,不怒自威。
“这……”那人脸色发白,“属下……请示过王将军……”
燕思空眯起眼睛:“你身为营门守将,谁人出入大营都要经你审查,你不老老实实奉行军令,却将过错推给王将军?”
“属下不敢,属下知罪了,求燕大人……”
燕思空抬手制止他的求饶:“去刑司责领二十军仗,服吗?”
“谢燕大人,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慢着。”
那人颤声道:“燕大人,还有何吩咐……”
“去处刑台上打,让全军都看到。”
“……是。”
燕思空放下手中的案卷,跟了出去,立在不远处看着行刑,王申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
燕思空打得虽是个小小的营门守将,但却是打给王申看的,他不想得罪王申,但萨仁撞在他头上,他若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此在军中立威,他早就想找机会敲打一下这些不服他的将领,今日正好揪着机会杀鸡儆猴了。
不一会儿,封野匆匆回来了:“怎么我去见周克的这么一会儿就出事了?萨仁来了?”
“周克伤势如何?对你态度可恭敬?”
“萨仁说什么了?刁难你了吗?”
“周克是个莽夫,恐怕言语上有所冒犯,你忍他一忍,此人定有用处。”
封野沉下脸来,瞪着燕思空。
燕思空淡淡一笑:“一个少不经事的小丫头,能刁难我什么?我见她,至多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儿。”
封野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心胸宽广之人。”
“我这个人,即可虚怀若谷,又可锱铢必较,全看我想干什么。”
“是,你最是收放自如。”封野勾了勾唇角,“你将萨仁赶跑了,还打了守将的板子,不怕人背地里说你争风吃醋吗?”
燕思空低笑两声:“我是为了奉行你狼王 的军令,哪管他人的闲言碎语,怎么,若你知道守将擅自放女子入营,你不罚他吗?”
封野走过来,抱住了燕思空的腰,将鼻尖顶着他的发际,轻轻嗅了嗅:“自然要罚。”
“我便代你罚了。”
“罚得好。”封野低下头,贴着燕思空的面颊,慢慢地磨蹭,“我知道是王将军背地里搞鬼,他定是受了叔叔的嘱托,希望以后他能在此事上安分点。”
燕思空倾身靠入封野怀里,将身体的重量全付放心地交给对方,轻声道:“你也觉得我是争风吃醋吗?”
封野掩不住唇角的笑意:“你是吗?”
燕思空但笑不语。
“究竟是不是?”
“狼王智慧过人,还是自己想去罢。”燕思空想推开封野,“那周克到底如何了?”
封野反身将燕思空压在了宽大的案牍之上,低笑道:“你又想转开话头?是在戏耍我吗?”
“我岂敢戏耍狼王。”燕思空勾住了封野的脖子,“狼王觉得是,便是吧。”
封野低下头,浅浅亲了他一口:“我该把魂儿从山上召回来,下次再有闲杂人等擅闯营帐,让魂儿轰她出去。”
燕思空心中直泛起甜意:“还是让魂儿好好玩儿去吧,我今日罚了守将,谅他下次也不敢了。”
封野眼中含笑,又啜了燕思空一口,大有现在就想亲热的架势。
燕思空愈发觉得气氛不对,忙抵住封野的胸膛,还要小心不碰到封野的伤口:“你做什么,伤还没好呢。”
“好了。”
“没好,不过创口刚刚愈合而已,你流了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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