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个结果是冲动的,但是,此刻,现在她真的很想很想离开这里。
让人窒息的地方。
她抬眸,看着彭纳尔的不言不语,看着他淡蓝色的眼睛,俊逸的面孔,此刻,他好像帅气了几分,但是齐悦依然能够看到他脸上的蕴怒和脖子上的青筋。
嘁,他居然还生气吗,有什么理由生气,她和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意外,不是吗。
齐悦原以为彭纳尔不会再说话,更不会拦着她,谁知道她准备错过彭纳尔高大的身体准备去收拾行李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彭纳尔给抓住,并且毫无预兆的身子被彭纳尔推的往后面倒去,齐悦心猛的一吓,脚趾在不经意间撞到了行李箱的边缘,她吃痛,拧了一下眉头,下一秒手心里钻进彭纳尔厚实的掌心,他强迫她和他五指紧扣。
后背撞到身后的镜子,有些冰冷,印出了齐悦白皙无暇线条优美的曲线。
齐悦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冰凉:“你干什么!”
她想动,可是被彭纳尔给制的死死的。
彭纳尔呼吸粗重,扣制住齐悦,修长的两条腿将齐悦给紧实的夹在中间,她根本动弹不得,齐悦的手被彭纳尔十指紧扣在头顶抵在镜面上,镜子里是彭纳尔异常冷静却又冲动的面颊。
好半响,彭纳尔冷静下来,视线紧紧的盯着齐悦气的发红的小脸:“你不许走!”
齐悦有些惊讶。
彭纳尔的话说的笃定和不可质疑,这不是请求,是命令和吩咐,可是齐悦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对她说话,尤其是现在!
面前,是近在咫尺的彭纳尔,身上是忽然沁入鼻尖的木系香水的味道,还有的,是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紧紧咬着下唇,原本粉红的唇瓣已经有些发白,圆圆的眼睛里黑色的瞳孔倒影着彭纳尔俊朗的五官。
她好像还没有过叛逆期一样,他越说什么,她就越想反抗什么。
“本姑娘今天就告诉你了,我非走不可,你放开我,不然我大叫了……”想起昨天晚上彭纳尔的耍赖,齐悦又急忙改了口:“或者我告诉我表哥你非礼我!”
显然这个威胁对彭纳尔没有起到作用,他不松手,紧紧皱着眉头的模样,眼神异常秉然。
“齐悦。”彭纳尔叫她的名字,仅仅只有两个音,彭纳尔的华语却说的异常标准,好像是某种许久不见的娓娓道来。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他突然软下来的模样也同样惊了她。
“我知道你讨厌我,讨厌这里,在你心里一定后悔了很多次和我的相遇,不过你既然想走,正好,我们互不相欠,我解脱了,你也解脱了,这不就是我们当初想要的吗,距离我们婚礼已经过去了很久,我想我劝说父王和母妃,顶多被他们骂一顿,顶多让国民失望,但是你走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我会保密。”
情况的斗转像是暴风雨改变了行进的方向而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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