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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二十多分钟,病房里,在她的视线范围内,终于没有东西可砸可发泄的苏芊羽紧紧地揪着身下的床单,眼神阴鸷的看着前方,眼中的狠厉吓得进病房帮她换药的,一位资历深厚的护士都差点打翻了放药的托盘。
走出病房后,护士站里,聚着不少医生护士正在偷偷地议论:“哎,真可怜啊,年纪轻轻地先是未婚生子被抛弃,现在女儿也出了车祸没有了,她以后要怎么办啊?”
“听说她是个舞蹈家,但是听帮她做手术的医生说,她的腿也伤得挺重,以后能不能跳舞还不好说呢。”
说到最后,大家只剩一片唏嘘。
医院门口,伸缩门正缓缓地合拢,医院的保安们正在门口劝说安抚前来就诊的病患和家属们,而门诊的病人们也大多在取了药之后被纷纷劝离,没轮到看诊的,也被医院安排着去了临近的医院看诊。
医院的院长也带着院里的一众领导和专家医生们步履匆匆地走了出来,步调一致地站在医院的大门口,双手交叉垂在身前,个个神色紧张,在门口翘首以盼。
气氛,很不寻常。
没多久,两辆闪着灯的摩托车首先进入了视线,紧接着由六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和一辆别克商务车组成的车队匀速开了过来。
已经关上了的医院大门又缓缓打开,待车队的最后一辆车子开进来后,大门又自动关上。
其中的一辆奥迪车上下来一个人,下车后扫视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伸手挡在车门上,护着车里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院长看见来人,一脸恭敬地走上前去,微低着头把他迎了进来。
赫连景正站在窗口,看到了外面的这副场景,连忙转头告诉了赫连池,父子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嘴唇紧抿,神色紧绷。
几分钟后,赫连池的病房被人叩响,不等他回应,房门就璧人从外面打开。
“你好,请问哪位是赫连池先生?”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人一脸严肃地问病房里的人。
“我是。”赫连池已经从病床上下来,走过来站在黑西装的面前,身形挺拔,面容冷峻。
黑西装点点头,低头小声地对着无线耳机说了些什么,然后侧了侧身,把那个人让了进来。
一个梳着大背头,穿着藏青色衬衫的男人步调沉稳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同样黑色西装的男人。
等他进来后,最先进来的黑西装关上了房门,然后跟随后进来的黑西装一起,昂首挺胸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就像是雕塑一样。
“我是苏元明。”来人嘴角噙笑,首先自报家门。
赫连池深吸了一口气,脊背笔直,不卑不亢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这个在电视上经常出现的男人,现实中的气势,还要沉迫几分。
站在赫连池身侧的赫连景也捏紧了拳头,不言不语。
“我是苏芊羽的父亲,所以,两位应该能猜到我今天是为何而来吧?”苏元明找了张沙发,沉稳地坐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直截了当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