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羽同赵云一起,也未必能压制的住。
“翼德!之前让你留守南皮,你偏偏不听,非要跟来,如今这又是要怎样?你且说与我听,你我此番来是做什么的?你当初又是怎样答应为兄的!?”见张飞瞪着通红的眼珠子,闷闷的喘着粗气,刘备给关羽赵云使了个眼色,让两人放开张飞到门口探查,转过脸来面对着犹自一副跃跃欲试模样的张飞,本是古井无波的脸庞上,也涌上了几分怒色,说道:“难不成三弟你忘却了我等当初的宏愿?不想借袁氏之威以壮我等实力?还是将去岁被吕布军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奶娃娃生擒的耻辱忘却的一干二净?你若是真有这种想法,做大哥的也不拦阻于你,你可自去报仇出气!这里若是为兄所料不错的话,当是那张颌所属,当年袁绍麾下两大强军之一的大戟士的军营,看军帐数量,足有数千之多,你可自去!某同云长、子龙及众军弟兄在后,试试能不能力抗这数千精锐的围攻!”
“大哥!飞不是……唉!你不见那厮刚刚的嚣张模样,这等败军之将,却像是我等在求他一般,真真憋屈死个人!”张飞性子暴戾,可最怕的却是不管武力还是统率皆远不及自己的刘备,现在被刘备这么一说,再犯浑也能看出刘备是动了真怒,张飞还待再辩驳两句时,猛然发现二哥关羽再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再看刘备脸都给气的青了,只能讪讪住了口,临了还不忘再抱怨一句。
“再憋屈也得忍着!”刘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瞪了张飞一眼,怒哼了一声道。直到良久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语声也重归温润,走近张飞,拍了拍张飞的肩膀,说道:“为兄岂不知你这番心意,皆是在为刘备抱打不平?只是现在你我身后已有了两万大军,已非是当初看不顺眼便辞官挂印而去的时候。冀州袁尚小儿对我等大事有用,又肯同我等联盟,且不去管它态度如何,对你,对我,对我们大家,都是有好处的。便是受点气又会如何?昔日高皇帝落魄时,十战十败,兵溃如山,丢妻弃子,甚至连‘考皇帝’都被那项藉捉了去,是何等的狼狈和憋屈?可最终如何?我大汉河山延续至今已有四百载!若是高皇帝也如你这般,心头不顺,便不管不顾的只为心里爽快,就算是有天命所归,最终也难逃会如那项藉一般?又何来这大汉四百年天下?”
“翼德,某觉得大哥此言有理!如今大事要紧,绝不可因为一点小事就坏了大哥的大事!翼德且稍忍耐,待此番事成后,你若是还心中有气,某提刀随你去寻那张颌、袁尚那厮解气如何?”关羽随后也道。只是这劝解的话怎么说怎么像是在怂恿张飞,只是听话中之意也有劝解张飞大事为重的言语,刘备苦笑之余,也只能点头默许。
“某料那张俊爻似并非故意为难我等,倒是因为之前我等同邺城的旧怨,惹得这帮大戟士不忿所致。料想只要那张俊爻同田元皓接洽之后,便不会这般慢待我等!我等且自安心稍待便是。”安抚好了张飞,刘备沉吟了片刻,转头对赵云说道:“唔,此番事不止是我等心焦,却也不能让这帮人看低了。子龙,你素来稳重,同张颌接洽之事,你多费费心,与之周旋一二!不得失礼的同时,也绝不能让其看低了我等!”
“主公放心!云昔日在常山时,也曾听过河间张颌的名声,并非是个不好打交道的。想必同翼德之间有甚误会弄得岔了。眼下主公的大事为重,云虽同翼德交好,也自晓得轻重。请主公放心就是!”赵云自被刘备从公孙瓒处要来之后,便一直被刘备留在身边,将自己安全之事托付,加上赵云素有智慧,却又善藏拙,令刘备对其是信重非常。而针对张飞之前之事,又有关羽在一旁“助阵”,有些话是刘备碍于兄弟结义之情不好明说的,借同张飞私交甚好的赵云之口说出,却是合适无比。
“有子龙此言,备还有何不放心的。那田丰是个明白人,眼下只盼那袁尚母子识得时务,将私怨放诸一边,同我等连起手来,对抗曹操、吕布的侵入!唉,冀州本是膏腴之地,如今却也是因之生灵涂炭,备只愿此番联合对敌之事能成功,从此冀州少受曹操、吕布、黑山之流暴虐相害之灾!三位兄弟,可要倾力助我才是!”刘备点了点头,环视了帐中三人,好似突然心有所感,眼圈有些湿润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