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虽然因为一时不查,而被甘宁率一众锦帆众依靠艨艟机动性几倍于斗舰的优势“骚.扰”了一通之后,黄祖其实在心头暗恨刘磐办事不利之余,倒也的确没有太将甘宁这区区几艘斗舰放在眼中。毕竟不管从兵员、战力以及船只比量哪一方面来说,两方的量比都不在同一个档次上。黄祖的目的是渐行渐远的江东水军,倘若在战前就能捞几个吕布军俘虏,俘获几艘江东战船献给刘表的话,那可比剿灭甘宁这区区水贼头儿的功劳要大太多了。
这中间的轻重黄祖拎得清。因此,在认定甘宁这些艨艟不自量力来攻袭本阵船只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在给正在“逃匿”的江东水军断后之后,黄祖一边强忍甘宁这时不时就顺风射来的一蓬箭支不堪其扰,心中却一直暗骂刘磐迟疑不前而“延误军机”。耽误了立下大功的时机。直到有手下小校连滚带爬的来至身边,结结巴巴的向黄祖禀报了眼下自军这几艘船只的人员损失之后,黄祖才懵然一怔。接着便抬腿一脚,好悬将这来禀报的小校踢下船去。脸色黑的在黑夜灯火中也看的清清楚楚,怒喝道:“刘磐误我!贼子!一帮贼子!饭桶!一帮饭桶!”
究竟还有什么事情能让黄祖如此失态?这也是没有听到那小校言语的黄祖麾下兵将心中的疑问所在。甘宁的骚扰频率比之前已经低了许多了。一炷香时间之前,还是数十息就有一波箭雨,从黑暗中朝着黄祖的旗舰“招呼”一番,这几轮下去,却出了给黄祖脸上增了一道伤痕之外。根本没有太大的杀伤力。而且间隔越来越长,明显就是箭支不继的表象。也难怪,在场的黄祖麾下兵将都是行家。就那等艨艟小船,常备的箭矢能有多少?倘再如荆襄水军那般,出些多报漏报的情况,箭支的储备就更少了。甘宁此番骚.扰战术的后继乏力也就在想当然之中了。
“发号令!全军全速前进。也给刘磐那厮也发信号!让其不管因为什么。马上归入序列,莫要被这些小贼的诡计扰乱,也莫要理会人员伤亡,但凡有阻路者,一概撞过去!”黄祖几乎是用吼的方式对兀自在猜测究竟是什么事情才会让自家主将如此失态的众兵将。
“呃……诺!”眼见黄祖气急败坏的模样,这下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出了异状。再联系到刚刚黑暗中突然射来的一**的箭矢,大体上都有了几分明悟。锦帆贼难纵横大江数年,同自家水军也是打过不止一次的交道。据底下战报中,言及甘宁或是被擒杀或是被驱逐的消息。也有不下十余次了,可实际上人家依旧混的不错,肯定是有旁人难以企及的地方。估计这回自家曾经为这样那样有关甘宁的消息,开过数次“庆功宴”主将,估计是也真真体会到了甘宁的手段。黑暗中本就难辨远近,而自家大船上又是灯火通明,没准真就成了对方的活靶子,从黄祖的话中不难猜测,虽然己方船只未失,但在兵员上的损失,却就不太好说了。不过这个时候却是没有人问出来,触正在暴怒中的黄祖的霉头,没见刚刚禀报消息的那名兵士,到现在还倒在甲班之上哼哼唧唧的起不了身,足可见刚刚黄祖暴怒之下,用了多大的力道。
“将军,黄将军在旗舰上发信,命我等强攻!您看……”黄祖身边的兵将为自家主将的莫名态度而头疼,与之相同或者说是同病相怜的,刘磐所在先锋船上的兵将却也是“享受”了一番这等待遇。
“哼!进攻!进攻!他黄祖是吃‘屎’活了这么大岁数么?难道就没有发现异常?江中本有十余艘江东舰船,可现在除了这一艘主舰和几艘艨艟之外,哪里还有其他船只的踪影?这里已经接近江东水域了,他就不知道好好琢磨琢磨会不会是诱敌之计?不用他催,某早在看到锦帆贼人时,就猜到了他这厮肯定是遭到了那几艘艨艟上贼人的暗算。也真是的,老子带二百人在前面顶着,他那足足一千八百多人,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你说他黄祖是不是尸位素餐!”已经意识到黄祖八成是不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有所顾忌,有要借刀杀人的打算,刘磐索性也不再遮掩对黄祖的不屑,冷笑一声道。
“咳……那……那咱们……”一个不小心卷入了“上层”争斗的刘磐部下军校,闻言露出几分尴尬的面色来,毕竟刘磐虽然是自家将主,但黄祖却是实打实的自军主将,这俩人掰腕子,似他这等小角色,还是不要有个人看法的好。
“哼!要不是……”见自己的话并没有得来眼前人的应和,刘磐本是要说些什么,但见眼前小校一脸惧怕之色,冷着脸看了这人一眼,冷哼嗤笑一声的道:“罢了,你不是说过黄祖那厮是主将么!听他的!免得此番有事,再说某抗命不尊,平白给了这厮口舌!哼!迟早要他好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