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若这样吧!”见甘宁因为这区区几句推心置腹的话,便大大的改变了态度,秦旭脸上笑意愈甚,略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先请兴霸莫要误会秦某之意。首先,不怕兴霸笑话,此番被兴霸你‘请’去的百余名兵士,其实正是出自秦某麾下此番护卫军势,曾经在北方战事中威风赫赫的先登营。而兴霸你也知道,此番刘景升趁着温候被小人拖住之机,或许是同‘其他某家’势力有了某种约定,而撕破脸皮悍然来攻,图谋我扬州丹阳、豫章两郡。其心如何,昭然若揭,路人皆知。而倘若此番被其得知兴霸当真‘请’去了百余名先登营兵士,再加以利用的话。怕是会给兴霸你带来无边的祸患!”
“祸患!?秦使君何以教我?”秦旭的话甘宁听懂了,不过甘宁在设身处地的认同秦旭的担忧的同时,心中其实是对秦旭这番话不甚在意的。特别是秦旭最后说会给自己带来祸患。更是让甘宁有几分不以为然之意。但念在秦旭自相见之初,便对自己以礼相待,而自己刚刚也决定了在黄祖未曾给自己足够重视之前,不过与搀和刘表同吕布两军的交战之事,因此,对于秦旭这话,甘宁虽然不甚认同。但也并没有将话说死。
“兴霸莫不是在以为秦某是在诈你吧?”甘宁几乎要将怀疑两字写在脸上了。秦旭如何会看不出来。也不着恼,秦旭依旧保持着笑意。对甘宁说道:“据某所知,兴霸有一挚友,名苏飞,现任刘景升麾下水军都督一职。就是归那黄祖调遣是么?”
“嗯!确有此事!苏兄的确乃某挚友!可那又如何?与如今之事,又有何关联?”甘宁对秦旭说出苏飞的名字,并没有多大的心理波动,毕竟一些之前就连自己都记不大清楚的自家事,秦旭都能如数家珍,知道苏飞同自己的交情,并不怎么令人惊讶。
“想必兴霸的那位苏兄,已经在那黄祖面前推举了兴霸数次而不得其法了吧?”秦旭勾了勾嘴角,问道。
“咳!不错!”秦旭说的是事实。甘宁虽然有些尴尬,却也并没有去否认。
“那就对了!”秦旭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面对甘宁疑惑的目光竟视而不见。却突然转换了话题,语气一转,凝声问道:“这样吧。某希望能派十艘吴郡战船,于江边相候,接手那百余名至兴霸府上做客的本军弟兄,不知兴霸可能不见疑否?”
“什么?这是为何?”甘宁惊问出声。倒不是说甘宁在担忧秦旭会借此机会有什么阴谋诡计。毕竟现在自己就在人家军营当中,倘若秦旭当真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图谋的话。根本就不消费这么大的力气,只需五十刀斧手,自己等人就算是有三头六臂,在有心算无备的情况下,也极难逃厄运。而那些留守的*,说句不好听的,没有了作为锦帆贼首领甘宁的率领,充其量也就是一群颇有勇力的乌合之众而已,甚至不用秦旭或者刘表剿灭,说不得三五天后便会一哄而散了。所以甘宁并不担心秦旭想要派船去接应之事,会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可也就是想通了这一点,才令甘宁心中陡然生出几分不安来。
十艘战船,除了必备的抡浆的辅兵,最少也有一千五百以上的军士搭载,难不成秦旭想要逆流而上,去偷袭刘表老窝不成?想想又不可能,刘表手中,此刻可是有足足两万水军镇守襄阳、江夏这本部要害两郡的,以一千五百新兵去对付两万精锐,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兴霸莫要多问了。”秦旭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说道:“不怕兴霸笑话,这个条件,其实是此番我军左军师将军,郭嘉郭奉孝在昨日夜间来时,要求秦某务必要向兴霸提出来的。说来奉孝,可也是对兴霸你仰慕已久啊!能得奉孝这般尽心之人,自某同奉孝相识以来,兴霸你还是第一个!”
“啊……这个!左军师将军错爱了!既然如此,便依秦使君便是!”郭嘉是何意,甘宁才不相信秦旭会不知道。但秦旭不说,又见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甘宁索性统统应了下来。
甘宁着实没有想到。原本是以为郭嘉会有什么算计刘表的谋划,才会提出这么让人头脑捉摸不到编辑的要求来。却未想在同苏飞所经历之事后,竟然成了自己等人的“救命稻草”。
莫不是秦旭还有那郭嘉,早就知道了此番黄祖会对自己有所动作?可根据刚刚苏飞所言,就算是当事人苏飞自己,也是在被甘宁无意中的话头挑动,才意识到了黄祖的真实意图和险恶用心。莫不是这两人有鬼神之能么?
还是……那未曾一败的秦旭,和盛传实为当世鬼才的郭嘉,真的可以料敌机先,或者说是……算无遗策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