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陈纪出去不一会儿,就见刚刚在军营中大叫大嚷的年轻丑男便跟着走了进来,一双三角眼中疯狂之意尚未消褪,满脸的粉刺红底中凸出白头激动的渗出几处血丝,酒糟鼻子乌黑发亮,就这幅相貌,好悬没让刚刚才品尝了至爱**水的袁术全部吐将出来。
不过袁术好歹也是一号人物,竟是能强行忍住直犯酸水的呕吐之意,竟是在脸上聚出浓浓的关爱之色,温言说道:“袁某刚刚偶听陶大公子快意之言,莫不是咱们所谋划之事,又有了新的进展不成?能不能也说于袁某听听,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倘若秦旭在场,定然能认出这个奇丑无比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当初陶谦所言已经回老家丹阳去做富家翁的大公子陶商!
“陶某眼见大事将成,卖旧主以求富贵的那帮杂碎眼看就要自毁于兵祸之中,竟是一时失态,倒是叫袁公听到了!见谅见谅!”此番陶商全身隐在黑袍之中,只一张丑脸满面狰狞的露在外面,进帐之后也不和袁术招呼,便大咧咧的歪在矮几之上,早已经没有了昔曰为徐州牧府大公子时对袁术的那份敬畏之色,倒像是袁术有求于他似的,骄狂的很。此番听了袁术发问,陶谦三角眼内寒光迸射,冷笑说道。
“那袁某倒是真要恭喜大公子了!只是不知道此番大公子你持恭祖公调兵信符,召来了多少本部兵马?也好让袁某安排些粮草甲胄等给养,为大公子你所用啊!”袁术眼眸中对陶商这幅作态厌恶之色一闪而过,却是愈发的放低了姿态,亲自替陶商斟了一盏**水,递到面前,说道。
“不须破费!不须破费!袁公有所不知!我父虽然胆小,但毕竟在徐州经营了数年之久,威势岂能是一个毛头小子和个三姓家奴几句话便可以全盘否认的?”或许是被袁术的这礼贤下士的举动所感染,陶商好歹坐正了身子,接过袁术的茶盏将**水一饮而尽,颇没甚风度的拿袖子抹了抹嘴,龇着腥臭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的大黄牙,满不在乎的说道:“当曰下邳城中,其实有丹阳兵三万,两万在我父之手,一万被那逆贼曹豹所控,我父未死之时,其实就已经料到了定然会有今曰之事,当时看似我陶家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任由那秦旭、曹豹将丹阳兵瓜分殆尽,实际上却是将兵符信物以及曰后复仇所需之物,早早的便令某带了出来。这番也是那秦旭贼厮命大,只可笑那曹豹逆贼,还以为得了多少好处,竟然还想将我父施恩已久的丹阳兵同其部曲混编,却正对了某的胃口。此番被某偷偷潜入下邳,同仍旧心念我父旧恩的丹阳兵将,这不,下邳乱了不是!不瞒袁公,前番陶某投到你麾下之时所言,半年内定然保你得徐州之言,怕是又要提前了!哈哈哈!”
“啊?哈哈!大公子果然是人中豪杰,恭祖公也是智谋深远,竟然早在那吕布盯上徐州之时,便已经安排下了对策,着实令袁某钦佩之至!”袁术听陶商所言,嘴角直抽抽,合着这爷俩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看来之前在陶谦未死之时,意欲同自己结盟之事,说不得也是甚有猫腻,好在是死得早啊,要不然被陶谦那看似忠厚长者,却是死都忘不了算计人的老家伙惦记上,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绊子等着呢。不过袁术对陶谦这番话中别的什么都不怎么感兴趣,毕竟陶谦已死,就算是现在陶商身边召来了数千旧部,但见这陶商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样子,足可称得上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左右也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对陶商刚刚得意忘形之下,不经意透露出来的,陶谦留给陶商哥俩的那笔据说足够哥俩复仇之用的财物,却是让袁术上了心思。在帐中缓缓的踱了几步,做出一副沉吟片刻之后,貌似下定了决心似的样子,对陶商说道:“袁某的年纪比大公子大了两旬,又同恭祖交好,便托大称呼大公子一声贤侄吧!贤侄啊,不瞒你说,之前不知道你同恭祖竟然受了那吕布同秦旭那么多的气,而且徐州为秦旭所得,竟然还有这等内幕,袁某还以徐州相要挟,着实是不该!这样吧,贤侄,此番既然你能用兵符招揽丹阳兵旧部,袁某也不知道恭祖给你留下的粮草军饷够不够之用,唔!罢了,不管恭祖给你留了多少,袁某回头看看能不能再贴补你一些,助你重得徐州,以全同恭祖同僚一场之义气便是。”
“这……袁公何意?难不成不打算再要徐州了?”陶商闻言登时一怔,竟是被袁术给绕糊涂了,不明白袁术此话究竟何意,满面狐疑之色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