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泾渭分明的各据一边,看着远方疑似数万兵马缓缓来袭,全军戒备,城门口早已经集结好了近万骑兵,虽然碍于天色,不敢轻易出击以防有诈,但只等来者靠近,便可打来攻者一个措手不及。可令李傕郭汜两方皆不解的是,看上去不过六七里的距离,竟是近一个时辰才推进了不到一半,正自疑惑为何来攻如此之慢,意欲先派遣侦骑试探进攻的两人,却突然听到了后方的异动,紧接着便是长安城西方面城内一片喊杀之声,明显不是马腾韩遂那么点人可以弄出的阵势。李傕郭汜正不约而同的欲派人去看看究竟被认为是佯攻的西门处究竟生了什么事端时,忽然听得撒出去的侦骑探马来报,长安城东潼关方向的兵马已然被探查清楚,
竟然只有不到一万人左右,还没等两人做出反应,西门的事情便被呈到了两人面前,李傕同来问实情的郭汜同时脸色大变,难以置信那曹艹、袁绍,竟然真的敢将万余降兵用作疑兵,李傕更是猛的将拳头砸在城墙之上,怒然说道:“声东击西!还真是声东击西!tnnd,弄这么大阵势,敢不敢别这么照本宣科?”
“大兄,现在咱们怎么办?”此刻长安城陷落在即,只靠着城中被调集起来的十数万西凉军巷战纠缠,才使得已然失陷的西门外敌兵由于城门狭窄,无法集成有效的阵势,而不至于太快攻破进来,可这样的态势也支持不了多久。士气低落的恐惧是可以被传染的,十万只丧胆的羊群,在面对同样数目的狮子之时,单凭着威势却足以击溃斗志。这下一无主意的郭汜也顾不得才刚刚同李傕正式翻脸,急匆匆来到李傕身旁,嘶声问道。
“敌军势大,已不可挡!阿多,还是那句话,你我之间不过兄弟之争,眼下大敌当前,倘若我们还争下去的话,你我必然会被来敌击溃,为兄希望你能摒弃前见,同为兄一同破敌,如何?”李傕在城门之上紧盯着西城方向节节败退,甚至已有小部分被击溃请降的自家兵士,冷眼看了东门外的疑兵一眼,握着郭汜的手,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说道。
“什……什么?破敌?”郭汜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又同是十万余大军,再加上军心已溃,别说硬抗了,便是能顺利逃走另寻找生路已是不易了,可李傕现在竟然还想着在这种完全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击破来敌?看李傕这幅成竹在胸的模样,郭汜就直犯膈应,说来西门之失,说到底同李傕执意要调集全部兵力固守东门难脱干系,都已经失算过一回了,现在竟然还在痴心妄想?不过好歹是自己刚刚才再次“表明了心意”,若是太快反水,便是郭汜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大兄有何妙策?可否说与小弟听听?呃,小弟的意思是,也好调集兵马襄助大兄的妙计。”
“难为贤弟能有如此心胸!”李傕对郭汜这口里不一的模样似乎未见,着看着已然乱起了来的长安古城东西两侧的一片火光和震耳厮杀声,冷笑说道:“冀州袁绍、兖州曹艹、青州吕布、徐州秦旭、凉州马腾、韩遂,好大的阵势,所为不过就是为了未央宫里的那位,也就是说,那位才是我们的护身符!只要有他在,别说他们纵使再来上几路诸侯,我等也会安如泰山!来人,去传命李蒙,请咱们的大汉天子到军中检阅!看看这曹袁等人,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攻击天子之军!贤弟,你我也做好准备,咱们东出潼关,去宛城张济处再图其他!”
“可……大兄,东门外亦有对方大军在,且东出之门户潼关早被其所得,我等便是欲去宛城,怕是对潼关难以轻易攻取得下啊!”郭汜听了李傕之言之后担忧之色顿显,略带迟疑的说道:“再者来敌既然只针对东西二门使计,怕是也早已算准了我等的动作,我等何不北上借道匈奴回凉州,疑惑是南下三辅之地,入汉中,就如大兄所言,只要有天子在手,还怕他们不成?却又为何偏偏要去那中原腹地的宛城呢?”
“贤弟说的本是不错!”李傕一边吩咐麾下整军,一边冷笑说道:“古之战法,围城必会阙一,你能想到,难道那些贼子会想不到?而且战事至此,也未见其南北二门处有战事发生,本就不是常理所在,其处必然有埋伏!而且,贼子倾大军到来主攻西门,东门外留下的兵力本就不多,便是连潼关之上必然也多是我军降兵,便是那秦旭果然有通天彻地之能,难不成这些新降之人,还会甘心攻击旧主不成?估计那些贼子之意也是为了逼迫我等或南或北突围,彼处定然有大军伏待我等入彀呢。定是想不到我军会悍然东击,如此,以有算无之下,我等必然能够得脱,只是可惜了这长安的繁华所在了。”
“但愿如大兄所言吧!”郭汜像是被李傕说动了心思,张了张嘴意欲再说些什么,却最终却是一无所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