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文和先生不认为天子会被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马腾、韩遂所得?或者被受控近二十万西凉铁骑的李郭二贼守住么?”秦旭明知故问的说道:“怎么却只看好袁绍、曹艹两人呢?”
“诩之前确有戏言之处,还请秦将军莫要见怪了!”贾诩倒是放的开,看出了秦旭是在为自己之前没有直接言明来意而“报复”呢,苦笑说道:“李郭二贼内乱频频,势不可久守,久守必失!马腾、韩遂二贼此番所谓救天子于危难之举,本就用是心不良,乃是因私事求李傕而不得,故而生事去攻,此两方相争,最好的结果也不过会是个虎头蛇尾,草草收场而已。最后相争着,只有袁绍同那曹艹而已。以眼下来看,虽然曹艹准备最久,又最早竖起营救天子的大义之旗,却因为袁绍北方新胜,正携大胜之威,兵精粮足,又据有离着长安仅仅数百里坦途的河内之利,怕是欲要轻易得利,却是难上加难了。”
“文和可有良策,助那曹艹一臂之力么?”秦旭总算是明白了贾诩的意思。袁绍此番得了麾下谋士沮授“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略,又因为本来手下的四大谋士,仨被青州留在了济南国“做客”,竟是没有再同历史上那般因为麾下不和而导致错失了许多战机,虽然到目前为止,仅仅占据了冀州、并州,并借着刘虞之子刘和之名,占据了幽州一部,比历史上雄踞河北,掌控青幽并冀四州之时地盘小了不少,但不可否认的是,实力相对历史上同时期却是要强上不少,虽然也受了中原大旱的影响,但也攒下了带甲十余万,兵粮数十万石的家底,比之仅仅占据了兖州一地,还在同青州摩擦中损失不少的曹艹,强了不止一倍,极有可能在这种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对争夺天子之事的胜算上,大大超过了曹艹。可青州之前的战略,是扶曹艹以据天子,以图安稳发展。若是让袁绍成功,就依着老袁家那点小心眼子,和吕布军之前又有那么多仇怨,说不得在得势之后,第一个要动手的,怕不是已然沦落到唯有苦苦抵抗的幽州刘备,而是占据青徐二州,却是立足不稳的吕布。
“秦将军必然是有了谋算,此番倒是诩多言了!”见秦旭似乎是猜出了自己的想法,贾诩似乎又有了考校的心思。也不知道这位毒士,明明既不愿意投靠吕布,又不愿意真心为秦旭所用,却是时不时拿秦旭“家将”为借口,领着吕布军的俸禄,事事却又要秦旭自己去想,究竟是何心思?当初秦旭和贾诩所约三事,一是取得吕布军一营兵权,二是吕布军据有青州,三是秦某人能“分封”一州,现在三事秦旭皆已经做到了,却不料贾诩虽然也承认了秦旭“家主”的名分,却依旧这般作态,让秦旭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只能就这么吊着。
“文和莫非是说这传国玉玺之事?”秦旭向来不愿意勉强别人,何况估计这年头除非贾诩愿意,否则能够勉强贾诩做事之人还没生出来呢,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大不了以后多造势,多安排些活计捞本便是。见贾诩自一到自己府邸之中就拿着传国玉玺说事,此刻秦旭哪里还不明白贾诩的所图,无非就是担心袁绍倘若得了天子之后,要对青州用兵,又会威胁到了他贾某人的逍遥曰子,倒是像极了秦某人一贯为求安稳,不得不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的作风。
“秦将军果然天纵之姿啊!”贾诩假的令人发指的夸张夸赞道:“那袁氏兄弟,本就不和,又皆是胆大妄为之辈。想那袁绍当初甚至私造天子行玺,私下便示诸人,意欲另立幽州刘虞为帝,事败之后,却丝毫不以为唔,又有此番争夺天子之事!而那袁术,既然得了这传国玉玺,必然不会仅仅私藏而已,倘若说袁术敢做出更进一步的妄想,也丝毫不会出人意料之外。但现在袁术本就因为前番攻袭之事,仅带数千残兵仓惶逃至淮泗之间,又将麾下孙氏旧曰兵将给孙策,短时间内必然会隐匿消息,不敢轻动,意图一两年内喘息过来之后,再有所图!可那一向同袁术暗中相争的袁绍,却未必会这么想,而这,就是曹艹的机会,更是青州的机会!”
“文和之意,是拿这消息,换取袁绍将注意力从营救天子方面分出一些,就算是其意图甚坚,也要让袁本初对青州只有联合交好一道?”秦旭同贾诩相视而笑,附和说道。
“秦将军果然天纵之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