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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某自幼同异人习得过相人之术,观你双眉高挑,颧骨略高,言必带笑,眸子灵动,必定是个同商事有关联之人。久闻吕将军好财,引得青州重商,某本来还不信,也曾多次替温候辩驳过,今曰见你这等人竟然可以**出入青州牧府邸,却令某这汉臣寒心不已,没想到传言都是真的!”这位郭先生满脸惋惜的说道,话里行间的挖坑话术着实专业无比。
呦呵,秦旭也不知道是该赞叹这人所谓的相人之术真是奇准无比,还是该笑话这人为了能见到吕布,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这等言语都能说的出口了。说他说的准,的确没错,也不知道这位究竟从何处得知,上辈子秦某人的确是商界的“成功人士”无疑,来到这个时代也曾经以一篇制海盐策,诱得糜家这巨贾引为知己而投效青州,这同商事有关联倒是说的不错。但这人后一句话明面上说曾经替吕布辩驳过他人诋毁之词,却是露出了本意,那帮老袁家之臣什么时候会说吕布的好话?除非太阳自西边出来!
“郭先生是吧?您这相人之术和师母学的吧?再说就算是秦某乃是从事商事之人,又和村夫愚妇所谣传的诋毁吕将军之语有何关联?莫非足下之前所言多次替温候辩驳过,却是听了这些谣传之后,只见了秦某一眼,便对吕将军为人改观了么?”秦旭从来没有被人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通之后还将笑脸贴上去的习惯,还击回去的话也是陷阱重重,只要这文士敢再多言,必定入彀,要么就要承认所学“来路不正”,要么就得在这青州吕布的“地盘”之上,往死里得罪吕布,所求之事也就无从谈起了。秦旭这张嘴上的功夫,连曹**这等人物都能被气的郁闷好几天,更何况眼前这个只知道是袁氏使臣,却是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中年文士了。
“你这小厮,好利的一张口,哼!还说青州虽然州事疲敝却多出大才,吕将军借助孔文举重开稷下学宫也是我儒门盛况,如今看来,一介小厮竟敢无视大汉律法,同大汉朝廷官员如此说话,足见青州,哼哼!”看来这人是认定了和司马冒这等粗汉打趣的秦旭,必定只是个小小的商贾之流,这讽刺之语是张口即来,一张张的大帽子不要钱似的向着秦旭脑袋上扣去。听这人话中的意思,似乎吕布若是要见秦旭而不见他,便是要将之前在青州所做的一切全盘否定了一般。
“原来足下也知道大汉律法,也知道尊卑,也知道青州向来是出人才的地方啊!”秦旭眼见这位郭先生顺着刻意的思路,被自己的言语带到了沟里,嘴角微微挑起,笑**的说道:“那么这位冀州司马,郭先生是吧?还不给某见礼,却待何时?”
“给你见礼?哼!小小年纪口气不小,就算你得吕青州信宠,便是封了你做这青州司马、别驾、从事之流,与某也不过是同级而已,却妄想某堂堂冀州名士郭图给你个孺子见礼,莫不是你也是一州牧守、刺史之流不成?笑话!”这人像是被秦旭的话语激起了真火来,似乎是将此行的目的也放在了一旁,竟是冲秦旭冷嘲热讽的说道。
“原来这货是郭图,难怪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秦旭暗笑道。郭图这位所谓冀州名士,在历史上几乎和倒霉二字是挂上了钩的。先是仗着被袁绍信宠,与同袍争权,阻挠了沮授欲迎天子置冀州,“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打算,平白让曹**得了好处,之后同曹**开战攻击许县时,又因为僭越被袁绍所疑,官渡之战时,逼得袁军大将张颌高览降曹,之后选择投效袁谭,最终被乐进射杀于南皮城中。倘若让秦旭给这大哥写份悼词的话,估计就会是老郭同志的这一生,是悲催的一生,是倒霉的一声,是专门利敌豪不利己的一生,呜呼哀哉。
“郭先生果然是好眼光啊!好相人之术啊!在下佩服之至!”在秦旭的笑言换来了郭图这番明里暗里夹枪带炮的讽刺之语后,思虑于这货既然在历史上曾经阻挠过沮授上请袁绍迎天子之策,怎么这会子却成了袁绍欲结连青州,借吕布军势力来完成其“挟天子以令诸侯”策略的使者了呢?正自胡思乱想间,没有空理会郭图这番言语,而在一旁的司马冒却是一脸诡笑的看着倒背双手,一副傲然姿态的郭图,凑近郭图身边大声说道:“郭先生可知秦将军是何人?肯定不知道吧?就然在下给您引荐一下,您口中的黄口孺子,正是我青州所部青州兵营统领,大汉徐州刺史,奋武将军,名讳上秦下旭,字仲明者是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