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难不成这些匈奴骑兵果真是袁术那厮派来的?不可能吧?这袁术所据之地在南,匈奴人在北,相隔何止千里,又怎么会……?”秦旭刚刚所言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便是牵招也只以为秦旭这是故意要往袁术的身上泼脏水,但见这自称是南匈奴王於夫罗之子刘豹之人的表情,却是令牵招看向秦旭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佩之色。
“子经(牵招字)莫不是忘记了前番袁术同南匈奴联军突袭兖州陈留郡之事了么?”秦旭笑眯眯的盯着被牵招踹倒在地上,对自己所言满脸犹豫挣扎之色的这位未来匈奴王之父,对牵招说道:“除了这位出身高贵心比天高的袁家老二,谁还会想出这种借外族壮大自身势力的下作法子?虽然之前这厮的联军被曹艹和刘表大破追击千里,驻地也从南阳驱赶到了淮泗之地,但身边残留些匈奴军队并不足为奇。”
“秦将军说的是,末将只见这中原腹地突然冒出这么一支匈奴骑兵,只顾着惊讶,却是忘却了这茬。”牵招颇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满是疑惑的问道:“只是此番我等来徐州之事甚秘,甚至末将也是临行前才得知此行目的,而刚刚他们的伏击却并不像是仓促为之,倒像是早就等候在这里,只待我等经过,而且这些匈奴人又是如何得知我等行军路线的?”
“自然是有人告诉他们的!”秦旭向着下邳方向冷冷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牵招所问,看了眼地上依然满脸挣扎之色,不知在作何想的刘豹,淡淡的说道:“牵将军,既然这位王子殿下没有什么好说的,又数次要求什么‘相当的待遇’,你便命人带下去好好‘照顾照顾’吧。同时通令全军,驱赶战俘加速行军,尽快赶至下邳城!”
“诺!”牵招听了秦旭吩咐,闻弦歌而知雅意,对左右兵士使了个眼色,颇为粗暴的将倒缚着双手的刘豹整个提起,根本不在乎刘豹吃痛发出的惨叫,就要带走。
“汉将饶命,将军,在下有话要说!小的有话要说!”要说刘豹好歹也是个匈奴王子,汉语说的这么好,也对于中原人常常正话反说的习俗也有一些了解,在听到秦旭答应了自己要地位相当的待遇所求,而且吩咐要好好照顾的话时还有些欣喜,以为秦某人对自己这“匈奴王子”的身份到底是有些顾忌的。但见了牵招和两名兵士竟然是这么执行秦旭的命令,对待自己下手这么重,怎么也不像是“优待”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个看上去颇为年轻且无甚危害的此行“目标”所言的真意,真真用心何其“狠毒”!眼看着自己的同胞像是当初寇掠大汉边关时掳走汉家人口一样,被五花大绑的丢在马上,这一路下去,单单这颠簸之苦便能要一半命去,而自己也马上就要受到同样的对待,刘豹哪里还有半分刚刚的矜持,连连苦求说道。
“贱皮子!”见这未来的匈奴王之父,此时不过就是经了一些恐吓,便作出这般模样,连自称的口吻都一变再变,难怪能活那么久,秦旭冷笑低声嘀咕了一句。转过身来却是堆起了笑眯眯的面容,说道:“哦?你等的来意、目的、主使之人,秦某已然全然知晓,不知王子殿下还有何见教啊?”
“这……”其实自秦旭在叫破袁术之名时,刘豹就有种预感,似乎自己所有事情都逃不出眼前这个嘴边不过淡淡有些绒毛的年轻人的眼睛,此番被秦旭一问,心急之下倒还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使得自己免了享受同自家同胞们同样的“待遇”。
“看来殿下还是没有想好啊,牵招,此去下邳城尚有数百里,怎么还不快请王子殿下上马!”秦旭也不心急,佯作责怪的冲牵招说道。
“秦将军,慢!慢!在下想起来要说的了!我等之前本是随袁公路去徐州‘借粮’的,本不知秦将军虎驾也在徐州,只是前夜在下邳郡境中驻扎之时,在下曾见有人夜入袁公路营帐,之后才我等才被命令有了这次的冒犯将军虎威之举!”刘豹见牵招等人又欲上来拉扯,哪里还愿意受那双手背缚被人倒提之苦,也不敢想秦旭是不是感兴趣了,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前事一股脑的说了说来,见秦旭像是有些兴趣的样子,没有继续催促牵招等虎狼之士继续对自己施为,刘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苦笑说道:“请秦将军明鉴,本人虽然是汉人眼中的匈奴蛮夷,但在大汉也已然留居了有七八个年头,之前在并州时,贵主上温候吕将军之威名便已然如雷贯耳,我等蛮夷怎敢轻捋虎须?当然,秦将军之名在下也是仰慕的紧的。只是之前我等应袁术之邀,又有本族大事欲求其相助,尽出本部之兵助其所谓讨逆,却不料被兖州、荆州之兵合击而溃,之后又被堵了归路,不得已才托庇于袁军,随之南下。此番我等冒犯之举动,若非那袁术曾言万无一失,又说只要伏击将军成功,便能打通归路,还有将军随军人数和大概出发时间,在下等人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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