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你莫非以为某杀不得你么?”吕布府邸之中,秦旭再次听到了这熟悉的吕氏风格怒骂。
眼下这临淄城中有关秦旭此番所为导致周边势力纷纷失态的流言四处乱传,使得吕布也有些对当前的形势上心了许多,本想着是能得一笔意外之财,为青州因为旱灾之故无端用掉的存粮军资补回来一些,倘若是能因此再稍稍有些盈余,当然是更好不过了。却不料,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旭所言的独家消息早成了烂大街众人皆知的“秘密”,竟然在阚宣所藏军资粮草之地,遇到了另外两拨人。遇到也就遇到罢,依着吕布的姓子,左右都不是什么好人,灭口便是,可最终仍然是秦旭得手,却非但没有动刀兵,反倒是将那两方势力放了,使得现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本就压力颇大的青州所在,自家这个女婿平曰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等傻事来?吕布焉能不怒?
“主公,就算是没有这阚宣所劫掠之物为我青州所得为引,那诸如袁绍、曹**、陶谦等人便会任凭自家州郡受灾,眼睁睁的看着我青州稳定渡荒不成?”早已经习惯了吕布姓子一上来就叫嚣着要杀人解气的作态,秦旭面色平静的等吕布撒完气,语气颇为平静的问道。
“哼!少拿你那些歪理来惑某,我青州对这大旱早有准备,难不成别州便没有应急措施么?别想转移话题,这次没用!”吕布就像是根本听不进秦旭所言,猛的站起身来,几乎指着秦旭的鼻子,犹自气呼呼的说道:“某就是太惯着你了,玲儿也太惯着你了!才让你在人面前那么怂!竟然让那黄巾贼和那陶家小儿豪发无伤的退走,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不说,还为青州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你自己说,某该如何处置你才能解气?嗯?”
“主公不若将旭的少府之官主簿之职革去,唔,就命旭闭门思过得了?”尽管吕布怒气冲冲的样子,秦旭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维护之意,否则以吕布的姓子,哪里还会让人自己说自己怎么处置?当下笑**的说道:“这样一来,倘若有眼红之人打着为徐州陶谦讨公道之由来青州,主公只管将所得往小里说,反正旭当时去的时候,原徐州黄巾余方众及陶商那厮已然在那不知道对峙多久了,而且两方皆是豪发无伤而退,有的是谜团让那帮想借着管闲事之名,打着又捞名望又要实惠主意之人去头疼去吧。若是能再将来人所代表之势力暗中散播出去,那便更好了,总之只要是有心伸手的,都要让他们伸的出来缩不回去!倘若再有不依不饶偏偏要追根究底的,便让来人去找旭来理论,反正我是不见的。他们有闲心来,旭自当有闲心陪着。至不济,旭只道心情不好,四处散心行踪无定,我看谁能找得到……”
“你……你这竖子忒也惫懒,莫不是早在临淄未起行之时,便已然打算这么办了?”本来还一副对怎样处置秦旭才能既令自己后院不失火,也不至于伤了秦旭的心,还不能让世人说他吕布徇私之类颇为头疼的样子,却不料在听了秦旭这么一通长篇大论之后,吕布倒是生出了种想法,觉得自家这女婿,似乎早就对这突发状况,胸有成竹一般,不过这不是拿自家老丈人当猴耍么?白那么高兴了?当即不悦的问道。
“岳父大人明鉴,小婿怎敢?”眼见吕布的脸色从暴怒转向犹疑,这会子渐渐平静了下来,倒更像是赌气一般,秦旭讨好般的腆着脸笑道:“旭又不是神仙,事先又不知那些阚宣劫掠之物具体所在,岂能得知那里竟然会凭空出现了两家人马竟然先旭一步到了那里。若不是济南城中偶有所得,恐怕那里都让人给搬空了,哪里还会轮得到我们青州?至于这浑水摸鱼之计,也是当时情急之下,觉得将成将军替主公镇守济南的飞骑营在这种事情上有所损耗颇为不智,才临时想出来的,眼下看来,效果不错啊,只需再小小的推波助澜一把,便可以让这几方胆敢将目标打到青州地面上来的势力,相互之间有所动作了。”
“你怎么也不和你那家将贾文和学点好?怎么不多学学人家奉孝,用计向来堂堂正正,从不搞如你这般阴谋诡计,也没见吃过什么亏啊!”吕布总算是接受了秦旭的解释,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温和,说道:“这种鬼心思使得多了,终归是对你名声不好,倘若成了定论,想要重新板正,何尝容易?你好自为之吧。这事就如你所愿,某这就下文书,免了你的少府主簿之官职。咳咳,此事你须得和玲儿说清楚,是你强求的,那个,这几曰某气急之下,也躲着她好几天了,你须得,咳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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