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主公莫不是想要去搀和一下?以报当曰被逼出奔之仇么?”就在众人被张杨所言的这番话说的或是义愤填膺,或是愤愤不满,或是陷入沉思之时,秦旭起身问道。
“仲明不必借他事谏某,现下青州甫定,乃是大家群策群力得来,殊为不易,布绝对不会为了长安之事而弃青州于不顾。但……”吕布略有些犹疑的说道:“只是据报这番那马韩来兵甚猛,又借着大义名分,长安虽坚,毕竟久守必然有失,李郭二贼封锁不了多久消息的,这马韩两人的义举必定会为天下所传!更何况若是二人侥幸破了长安救了天子,那天下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世人又会如何看我吕布?”
“主公莫不是认为这马腾韩遂二人若是破了长安,得了天子,便可以代天子以令众臣,行王霸之事吧?”秦旭总算是听明白了吕布之所以这么犹豫不言的原因,合着是担心若是马腾韩遂两人若是攻破了长安,控制了汉帝刘协,天下人会小看了自己,不禁哑然失笑,看了眼也在暗暗摇头苦笑的郭嘉贾诩,笑着说道:“董卓得了天子钳制众臣,因而丧了姓命;王允得了天子威压众臣,落得个粉身碎骨;现在李傕郭汜二贼得了天子挟裹众臣,却惹得天下为敌,由此可见,这天子和那帮公卿,可都不是什么好物事,岂是某些人想用就能拿来用的?”
“仲明慎言!”听秦旭话语中似乎丝毫不把那个与之同岁的少年天子刘协以及一众朝廷重臣放在眼里,饶是吕布在麾下一众文武当中威望极高,也不禁小心的看了众人一眼,为秦旭的大胆捏了一把汗。
“主公!正巧在场诸位要么是跟随主公多年的袍泽,要么是深得主公信任的臂膀,旭有一言,不吐不快,还请诸位前辈、兄长指正!”秦旭给吕布刚刚下意识的小心举动找了个台阶,也不顾吕布哭笑不得的冲自己指指点点,接着说道:“眼下乱世已显,汉庭衰落,群雄并起之势难以抑制,已成不可逆转之事实!主公倘若当真心存汉室,远涉救天子于危难之事可做得,却万万不可有将天子及朝臣握于掌中之想,以防授人他人口实之患!主公只需雄踞青州累积实力,为天子旁助,或可有奇效。”
“那目下就眼看着那马韩二贼取代李郭二贼,交番威凌天子裹挟重臣行作乱之事么?”吕布脸色沉重,让人看不出喜怒之意,秦旭话说完良久之后,才沉声问道。
“青州距离长安太远了!”秦旭没有正面回答吕布所问,反而像是在感叹什么似的,说道:“天子就像是锅香喷喷的肉糜羹,眼馋之人已然太多,远的不说,冀州袁绍、兖州曹艹、荆州刘表等实力不弱于青州之势力,在得了消息之后,必然不会坐视而有所行动!更何况眼下大灾将至,主公何不稳坐青州,择一相助,既能得了名声、好处,又能将自己摘身事外,占据主动,偏又何苦搅合进这是非之中?天子年幼,极易被众臣所惑,我青州本就疲敝,倘若有乱命下来,主公是从还是不从?之后无论是奉天子以令不臣也好,挟天子以令诸侯也罢,终归是得一时利益,获一世烦扰!何苦来哉?”
“秦主簿言之有理!”眼看着年纪不大的秦旭,老气横秋的说什么天子年幼,却是令吕布军文武生出几分怪异来,然而更为出人意料的是,最先开口赞同秦旭这看上去有些大逆不道言论的,却偏偏竟然是曾经一心想要救天子于危难之中,不惜以微身联合诸侯讨伐董卓的青州司马臧洪,只见臧洪起身言道:“主公,以臧某之见,秦主簿所言虽然不甚中听,却句句乃是良言,与其以羸弱之身而行难为之事,究竟不如同秦主簿所言那样,为天子外援,令天子所托庇之势力,不敢有轻动异心之祸患!”
“秦主簿言之有理!”
“秦主簿所言正是某要说的!”
臧洪话音刚落,张辽、宋宪等将也纷纷附和,便是已然被吕布奉为谋主的郭嘉,也缓缓的点头应和,才使得吕布一直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颇有几分不甘心的说道:“既然如此,就如仲明所言,只是我等该支持天子选择哪一方势力为托庇呢?”
“主公不必多问,想必仲明兄已然有了选择!”见吕布问询的目光看来,郭嘉微微一笑,指着习惯坐在门口充小辈,此时正欲向厅柱后面躲闪的秦旭笑眯眯的说道。
“奉孝才是左军师,旭不过是个主簿而已,某会告诉你们是西边那位么?”秦旭无奈的看着惯会多清闲的郭嘉又将出使之事推了过来,也知道郭嘉的难处,虽然当初在袁绍势力不过一月便辞,勉强说来也是旧主;而曹艹势力中故友太多,这等算计人、推人进火坑的差事,就连郭嘉这浪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况且这事情太敏感,索姓一股脑推到不会被吕布生疑的秦旭身上了事。
“仲明!”吕布黑着脸看着明明起了头,却又想惫懒躲清闲的秦旭,不悦的哼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