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
芙蓉这时插嘴道:“姐姐,他好像失忆了。”鱼雁盯着他问:“你不记得我了?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子赢很痛苦的摇着头:“我是谁?我是谁?……”
芙蓉又道:“姐姐,这人你认识?”
鱼雁心里一怔说:“我不认识。”
“那你还问他是否记得你。”芙蓉疑心的说道。
鱼雁站了起来:“我说快了,芙蓉我们回家吧。”
芙蓉看了一眼子赢问:“那他…我们不管了?”
鱼雁拉着芙蓉的手:“救了他的命已经够了,这种失忆的男人还是少惹,说不定是什么杀人犯呢?为保安全我们还是收了鱼回家。”
鱼雁姐妹俩收了鱼就回到家中,第二天早上,鱼雁打开/房门发现子赢睡在门口,她轻轻的拍醒子赢:“喂!你怎么睡在我家门口?”
他睁开朦胧的眼睛,还伸了个小懒腰:“我没地方去,又不认识什么人,你是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到目前最熟悉的第一个人,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儿。”
鱼雁的二娘听到声音后走了出来,她打量着子赢,现在的他衣衫褴褛,身上脏兮兮,头发因为长期没有整理而变的蓬乱,脸上堆积着污垢.
二娘看了眼鱼雁:“你给我把这叫花子弄走,免的晦气。”
鱼雁嗯了一声,二娘便进了屋去,她再看看地上的子赢,左右为难,一边是同情,一边是无情,她狠心的说:“你都听到了,我二娘不想看到你,现在你就离开我家。”
子赢站了起来,曾经那双深远冰冷的眼睛,变的那么浑浊,鱼雁也不知道现在的子赢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她不问也不查,是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
子赢没有说话,只是凝神片刻就离开了。
本以为瘟神就这样被送走,没想到的是在永梅镇又碰上,姐妹俩正好送完鱼,就看到前面围着一圈人,鱼雁拉着芙蓉走去看热闹,经过围观的人陈述后,才得知原来是子赢偷了人家的包子,老板不让他走,他竟然出手打人,街上的人看不下去,于是教训了他一顿.
鱼雁看到他头部有流血的痕迹,心里异常难受,她挤进人群中,将子赢扶起:“你伤到哪儿?”
子赢看到鱼雁后笑眯眯的说:“我没事儿。”
这时卖包子的老板说道:“姑娘,你认识他?他可吃了我一笼的包子,这钱你付呢还是我叫人把他送官府。”
鱼雁从口袋中掏出几锭银子递给老板:“这些够了吧?”
老板接到银子,在手掌掂量着,最后笑道:“够了。”
鱼雁拉着子赢挤出了人群,姐妹俩走在前面,他一直跟在后面默不作声,芙蓉触到鱼雁耳边说道:“姐姐,你打算把他领回家吗?”
鱼雁回头看了眼子赢,眉头一皱,看到他如今落到这等地步,虽然过去的伤痛依旧,可是也抵不住对他的心疼,她又将头扭回来:“把他留下来给我们打杂二娘总会同意吧!”
芙蓉忽然茅塞顿开道:“喔哦,原来姐姐是这个意思呀。”
鱼雁把子赢领到家中,与她二娘商量着将他留下,二娘最后想想还是答应了,这么划算的买卖她怎么会不做。子赢住在了江家,鱼雁特地为他做了件衣裳,虽然现在的粗布衫披在他身上显的很平凡,但比起当初不可一世的东方子赢要亲切的多,鱼雁为他拉平着衣角问:“合身吗?”
子赢欣喜万分的点了点头:“很合身,谢谢你雁儿。”
鱼雁听到他唤自己做雁儿,十分别扭,她好奇的问:“为什么叫儿雁儿?”
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深深的扎在鱼雁脸上:“因为这样叫感觉很亲切,你是这个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你介意我这样叫你吗?”
曾经这个让自己爱恨交织的男人,今时会把自己看的这么重要,这才是人的本性吗?过去对他再好,他都视而不见,现在倒是这般依赖自己,这是迟来的感动吗?
鱼雁嫣然一笑:“不介意,那以后我叫你子新,这个名字是希望你能从新开始,过美好的日子。”
子赢猛的点点头,看似很满意自己的名字。
子赢每天跟着鱼雁上山砍柴,下河打鱼,他做事也很勤快,深得二娘的喜欢,这么能干的小伙子真是难得呀。现在有了他帮忙,芙蓉就不用出去分担,只需呆在家中刺绣再拿到集市上去卖。
某天,子赢一个人在山上砍柴,鱼雁高高兴兴的为他送饭,子赢看到她来了就扔掉手中的刀,像饿狼一样补来:“雁儿,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鱼雁把饭菜放在一块石板上,一素一荤的菜摆了出来,还掏出手帕为他擦试着额角的汗珠:“你看你,弄的这么狼狈。”
子赢咧开嘴笑着,拿起白米饭就狼吞虎咽,嘴里咀嚼着饭菜,含糊不清的说着:“雁儿,你做的菜真好吃,要是能来点酒更是妙哉!”
鱼雁拿他没办法,只好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你呀就是个酒鬼!我藏的这么好,都让你发现了。”
子赢打开瓶塞,豪爽的喝了一口,但不知什么时候,一条毒蛇爬了过来,在两人开怀大笑之时咬在了鱼雁小腿上,她感觉一阵剧痛,发出了一丝呻吟。
这蛇咬伤她就爬走了,鱼雁用手摸着疼痛处,子赢看她脸色苍白担心的问:“怎么了雁儿?”
鱼雁因为小腿疼痛而皱起眉头,她回答道:“我的小腿好像被什么咬了一下。”
子赢紧张的放下手中的酒,轻轻的抬起鱼雁的脚,把裤脚抬上去才发一块发黑的伤口,他眉头紧蹙:“好像被蛇咬了,毒液正到处扩散,现在必须把毒逼出来。”
说完他就用自己的嘴巴对在伤口上,把伤口处的毒血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