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点半之后,卡杨活佛就再也没有接到汉德勒森林那边的电话,派人主动联系,那边也没有人接。
这让他心里很是惶恐不安,总觉得那边可能发生不好的事了。
凌晨时有华夏的救援进入外蒙的事,卡杨活佛早就知道了。
但他当时很不以为然:这是在外蒙,就算你华夏再厉害,可你总不能派遣成编制部队越境吧?只要没有正规军队过来,凭着几十号人,除了再次来送死之外,还能改变什么?
不过,随着乌金干那边失去联系,卡杨活佛终于坐不住了,接连派出了几批人去那边查看,务必搞清楚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乌金干为什么没有及时向他汇报情况。
卡杨活佛在惶恐的同时,心里又恨乌金干,开始考虑等这件事后,解除他‘司令员’的职务:天底下,有哪一个领导喜欢做事没谱的下属?
尽管心中再怎么惶恐,但卡杨活佛在孙天扬面前,脸上依旧带着从容,对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淡淡说道:“进来说话。”
西装男叫博尔乌赤,哈佛大学经济硕士,为人稳重且机灵,是卡杨活佛身边文化程度最高的人,颇受他青睐,在组织内担任他的秘书一职。
领导发话后,博尔乌赤快步走到卡杨活佛身边,微微俯身凑在他耳边,张嘴刚要轻声说什么时,活佛却缓缓抬起右手,看了眼装做喝茶的孙天扬,淡然道:“孙先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
博尔乌赤就是因为孙天扬在场,觉得最好不要让他听到自己要说的话,所以才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
他却没想到卡杨活佛为了安抚孙天扬,让他当面说出来。
“这?”
博尔乌赤愣了下,不自然的看了孙天扬一眼,这才垂下眼帘,轻声说:“乌利亚台那边传来的消息,乌金干所率领的近卫军团,在今天凌晨时兵败,伤亡七八,乌金干本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消息。”
博尔乌赤这句话出口,刚才还一脸镇定的卡杨活佛,就像被高压电给电了一下那样,全身猛地一哆嗦,杯子落在了地上,啪的摔成了几瓣。
活佛他老人家却像没看到似的,只是霍然抬头,狠狠瞪着博尔乌赤,面孔极度扭曲,再也没有了仙风道骨的模样,嘴唇在那儿颤啊颤的,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博尔乌赤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心里正感激活佛没把他当作外人的孙天扬,听到这个消息后,虽说没有把手里的杯子扔掉,可脑袋里也是轰的一声响:什么,上千追随者伤亡七八?这,这怎么可能!
相比起卡杨活佛,曾经在华夏担任过高层领导人的孙天扬,当然更清楚华夏特工,是一群怎样恐怖的存在。
自从潜逃出国后,孙天扬始终提心吊胆的,甚至在睡觉时都怕睁开眼后,会看到有华夏特工站在窗(这儿是错别字,那个能休息的家具,是和谐字眼)前,用手枪指着他的脑袋。
不过,在和卡杨活佛会面后,孙天扬心里稳定了很多,因为他看到了追随活佛的上千狂热追随者。
尤其是在几天前,经过卡杨活佛的‘运筹帷幄’,成功歼灭了近50人的华夏特工精锐,孙天扬那颗吊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这几天,孙天扬的睡眠质量非常好,哪怕听说华夏边防军忽然搞什么实弹演习,又有救援人员越境去了汉德勒森林后,他觉得卡杨活佛也能轻易摆平此事。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博尔乌赤现在却告诉他们说,乌金干下落不明,近千活佛的追随者死了个七七八八――
孙天扬的第一反应是震惊,接着就猛地一拍桌子,蹭的站了起来,看着博尔乌赤厉声说:“胡说,这怎么可能!?”
不得不说,孙天扬的卖相很好,在加上常年担任高层职务,自然就养成了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这一发怒,登时让博尔乌赤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喃喃的回答:“事实,就是这样的,我已经看到了逃、哦,不,是撤回来的人。”
孙天扬还没有说什么,终于清醒过来的卡杨活佛,目光闪动间已经重新恢复了镇定,轻轻弹了弹袈裟上的碎瓷片,淡淡的说道:“人呢,在哪儿?”
博尔乌赤赶紧回答:“就在那边的会客室内。”
“嗯,带我去看看。”
卡杨活佛缓缓站起身,跟着博尔乌赤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却忽然转身,对孙天扬淡然一笑:“孙先生,你先在这儿稍后。”
正琢磨着是不是跟着过去的孙天扬,听卡杨活佛这样说后,只好重新坐了回去:“好的,我等你。”
“天,不会塌下来的。”
卡杨活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微微躬身,给孙天扬行了一礼后,大袖一摆,衣袂飘飘的去了。
等卡杨活佛身影穿过那道月亮门(他们先在所住的这栋院子,是一栋老式院落,传说是外蒙某位权贵的府上,好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庭院格局仿照华夏江南古代建筑风格)后,孙天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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